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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下,自己要是因此與公孫奮結下了不解之怨,那以后的日子,就別想好過了。
“趙長史,戍卒們為朝廷守疆,立功自當予賞。本次斬獲之賞賜,當立即發放,只是這去年之事,本官以為,還應該仔細查清,再作定奪。”
“梁障尉,你以為呢?”
梁禎趕忙拱手行禮:“屬下梁禎,謹代上障所有戍卒,謝過趙長史、崔縣長。”
“那就這樣吧。”征得趙尚華的眼神同意后,崔平揮揮手,“公孫強,帶梁障尉去錢庫領賞。”
名叫公孫強的書吏應了聲,便引了梁禎出去。
而趙尚華和崔平,則從后門離了公廳,再沿著一條向南的甬道,離開了這筑著公廳的月臺,月臺盡頭,便是后宅,這是縣長的居所,平日,也是禁止書吏雜役等進入的。后宅帶有一個小院子,院子中間,有一座小小的六角亭,亭中有塊石碑,上刻:“公生明”三字。石碑后面還有兩行小字:爾俸爾祿,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見左右無人,崔平便躬身執禮問趙尚華道:“不知文儒今日,為何要對那公孫貴,這么狠啊?”
趙尚華微微昂著頭,看著院中的積雪:“均之,如今八常侍亂政,宦黨耳目更是遍布朝野州郡,公孫貴這般治事,于公堂之上口出妄言。于你我,只有禍害,而無益處。若不早除,一旦為那畢望探知,你我便有黨事之禍矣。”
“可這公孫貴畢竟是令支望族,殺了他,只怕……”
“均之不必多慮,只待這畢望一走,便可教這公孫奮,將其侄領走。”
“文儒高見,在下自愧不如。”
梁禎剛走出縣衙,迎面便刮來一陣冷風,這風出奇地大,梁禎在其中,就如同一棵被蛀蝕了根的無根之木一般,搖晃兩下后,就撲倒在地,人事不知。
不知過了多久,梁禎才醒了過來,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片不停搖曳著的昏黃燈光,還有一股子刺鼻的氣味。借著油燈的搖曳的光,梁禎打量著這個房間,房間很小,最多走兩步,便到頭了。梁禎左手邊,是黃土夯筑成的粗糙墻壁,表面上還有著因歲月而沉淀下來的黑色,但墻體土紋依然清晰可辨。
“你醒了?”
梁禎回頭一看,只見說話的人童顏鶴發,身高約七尺上下,身穿一件藍色且長及腳腕的大褂,左手持一根九節杖,右手握著一個木碗。梁禎心下一驚,剛想翻身坐起,但沒想到,身子剛動,背上就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
“你背上、臀上皆有傷,不可妄動。”道人趕忙上前一步制止道,“來,先喝了這碗湯。”
“湯?”
道人點點頭,將木碗放到梁禎眼前,梁禎低頭一看,這碗水,并不清澈,碗底,似乎還有些類似灰燼的黑點,梁禎大驚:“道長,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