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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禎抬頭一看,目光落在前方的光燦燦的雪地上,忽然他的眼睛也是一痛:雪盲癥!梁禎再次打量起猴子軍士,果然他緊閉的雙目下,垂著幾滴眼淚。
“是不是感覺,眼睛里進了什么東西,非常疼?”
“對!對!”
“是雪盲。”梁禎對好不容易趕到的邊青誠道。
“雪什么?”
“雪盲,陽光照在這雪地上,再反射進人眼,刺激到了眼睛。”
“那該怎么辦?”
梁禎聳聳肩,雪盲癥,他也只是聽過,且自己又不是學醫的,哪里懂怎么治?
“好像有一個法子能預防。”梁禎忽然豎起右手食指,雙目放光道。
“什么法子?”
“用鍋灰,涂在眼睛上。”
“鍋灰?真的假的?”邊青誠明顯是個愛干凈的人,立刻面露厭惡之色。
“小時候聽長者說的。”梁禎隨便找了個無法拆穿的借口:我唯一能保證管用的就是防紫外線的太陽鏡。但你要是能找到,那才叫見了鬼呢。
“我去跟他們說說。”邊青誠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后隊走去。
左前方,忽地升起一股雪塵,接著大地竟也開始微微顫抖。饑寒交迫令兵卒們的反應也慢了一大截。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時,那雪塵離隊列已不過數十步之遙。
“咻”
“咻”
“咻”
刺耳的破空聲接踵而至,這破空聲傳入隊列后,便化作一陣陣響徹云霄的慘叫。雪被染成了紅色,并升起了若有若無的白汽。厚厚的積雪,吸收了人體倒地時的“咚”、“咚”聲。一輪箭放完,那雪塵往西邊一轉,揚長而去,視不遠處的漢軍如無物——畢竟,死去的軍士無法去追擊他們,活著的軍士則無心追趕。
傍晚時分,倉官被揍得鼻青眼腫,門牙掉了兩顆,大牙碎了一只,因為他還是沒辦法“變”出糧食來。第二天一早,李離部也斷糧了,但他還是不肯撤退,因為夫馀王城,就在眼前!
“弟兄們。再堅持多一天!你們就可以拜相封侯了!”李離騎著高頭大馬,在給全軍畫大餅。雖然他說的不錯,這里離夫馀王城,確實很近了。
然而,人算終不如天算,暴風雪再次襲來!三千多漢軍被困在營盤當中,寸步不能進。暴風雪肆虐了兩天一夜,方告平息。
黑子死了,死在離火堆僅一步之隔的地方,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嘴角甚至還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