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事讓阿牛代勞就好。”章牛眉頭一皺,小聲勸道。
“哥哥心中有數。”梁禎低聲道,“快!”
“算有種。讓爺爺練練手。”其中一個六尺五寸身材的惡少年走了出來,雙手自衣襟處一拉,那件破衣裳便自動從他身上滑落,露出一身的腱子肉,以及半腹的傷疤。
“喂,你是何人?”章牛從梁禎身后喝道。
“切,報出我名,嚇你一跳!”惡少年鄙夷地笑著,“在下徐無許氏一刀流祖師,許世安是也。”
“哈哈哈。就你這傻樣,還祖師?那爺爺我,豈不是祖師的祖師?哈哈哈哈。”惡少年們不僅不服梁禎,互相之間,也頗看不順眼。
一個甲士將兩柄木刀分別遞給兩人。
梁禎松了松手腕,抓起木刀,沉肩道:“你知道何謂輸贏?”
“當然!打不過就棄刀。”許世安也抓起木刀,卻并不沉肩。
“開始。”耿有田手一放,身子從兩人之間閃開。
許世安急不可耐地發起進攻,他的刀法,既不是漢刀九式,也不是彎刀六招,而是他自創的“許氏一刀流”,這套刀法,頗為狠厲,無論對手出何招,它就是一招:捅!總之捅就完事了。
不過,也別急著笑話許世安,人家也是有點真本事的,比如這每一刀捅的,都是心肝脾肺腎這些要害部位,一旦被捅正,不死也得殘。真不知這家伙,在被官府抓著之前,究竟背了多少人命債。
許世安連捅三刀,梁禎雖然全數避過,但也暗暗吃驚。不過隨著較量的繼續,梁禎的心理負擔,便越來越輕:就這?就這?
“啊!”許世安的右手手腕忽地挨了一刀,他只覺得自己的手腕骨都碎了,木刀自然也握不住了,“咚”地掉到地上。
“你別下死手啊你!”許世安漲紅了臉,單腳跳著道。
“噓!”一旁的惡少年們卻毫不同情他,反而一并落井下石。
梁禎耍了個刀花,左手一撥額上的鬢發,擺出個自認帥氣的姿勢,冷聲道:“還有誰不服?”
“我!”
“我!”
“我!”
“我!”
“我!”
梁禎登時覺得雙頰又紅又腫,肺也快氣炸了:“來,來來,報上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