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致命的錯誤,而且無法挽回。隨著第一個長戟兵驚慌后退,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后退的行列,盾戟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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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戟”自此不復存在,如此一來,黃巾軍漢們便能更加肆無忌憚地給方盾兵們施加壓力,直至將他們徹底壓垮。
“后退者,斬!”梁禎高聲喝到,然而他的吼聲尚未飄遠便被激烈的兵刃碰撞聲,高昂的廝殺聲所徹底淹沒。
“鄧遠,帶刀牌手壓上去!”
“諾!”八尺大漢應了聲,大刀一揮,第一個撲了上去。
“龔屯長,讓弓箭手退到刀牌手后面!”
“諾!”
然而,這道命令下得過于急切,因為,八尺鄧遠正帶著數十刀牌手往前沖,而龔屯長的弓箭手卻在往后退,再者,軍士們因為缺乏必要的訓練,因而隊與隊之間的距離,并不足以讓兩支兵馬從容地完成一進一退的指令。
“四郎,我們還不沖嗎?”山丘腳下,西涼伍長看著前方擁擠的戰場,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
“再等等。”黑齒影寒的聲音一如往常那般冰冷,可心中卻也著急不已,因為她至今,尚不能確定黃巾軍漢的頭目究竟在哪。
因為,黃巾軍雖有意模仿官軍的編制,可由于物質條件、知識水平的限制,他們的編制非常混亂,上下級之間,也不似官軍那樣,有自己的旗號作辨認,進攻時更是一擁而上、基本沒有指揮與配合可言。因此,黑齒影寒觀察了將近半個時辰,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去死!”單沉怒吼一聲,扔掉方盾,“鏘”地抽出環首刀,刀光一閃,便將一條刺來的竹槍砍成兩段。·
然而,武器的損壞卻并沒能讓那黃巾軍漢害怕,他怒吼一聲,端著半截竹槍,竟再次撲向單沉:“殺!”。
“殺!”
單沉的戰刀,劈進了黃巾軍漢的脖頸,入肉半分,黃巾軍漢的半截斷槍,也刺中了單沉胸口的皮甲。單沉右手一揚,將戰刀從黃巾軍漢的脖頸上抽了出來,迸射而出的鮮血,登時濺了單沉一頭一臉。單沉白凈的臉龐立時成了一張紫褐色的花臉,恐怖駭人。
“破陣了!”
“破陣了!”六七個黃巾軍漢高吼著,揮舞著竹槍、菜刀、鋤頭,撲向單沉。
“來啊!”單沉怒目圓瞪,血紅色的戰刀用力一掄,劈頭蓋臉地砸向當頭的那個黃巾軍漢。
這個黃巾軍漢舉著菜刀,也不躲閃,直直地撲向單沉。“轟”戰刀劈開了黃色的頭巾,也劈開了頭巾下的鬢發、鬢發下的頭皮以及頭皮下的頭骨。黃巾軍漢手上的菜刀登時勁力大消,砍在單沉帽檐上時,甚至沒能劃出一道痕跡。
“呼”“轟”一柄鐵鋤頭毫不費勁地在單沉的左臉龐上砸出一個巨大的凹陷,單沉登時只覺得天旋地轉,腦袋“嗡嗡”作響,身子也是再難保持平衡。
“殺!”三四支竹槍不由分說地刺向單沉的脖頸、胸口、小腹、以及雙腿。其中,刺向脖頸的那支沒刺中,刺向胸口、小腹的那兩支沒能刺穿他的皮甲,只有刺向雙腿的那兩支刺中了目標,并將它貫穿。
“噗”單沉噴出一口鮮紅的血液,隨后“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