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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單沉和馮良高聲喝到,一邊使勁地踹著那些個叫得最兇的兵士,“回到戰位上!”
“肅靜!”
“肅靜!”章牛的高聲呼喝驚醒了梁禎,也將他從這種不真實感中拉了回來。
“清點傷亡情況!”回過神的梁禎立刻連下三道軍令,“刀牌手,補位方盾手!”
“龔屯長,弓箭剩余多少?”
最先執行完畢的是第二道軍令,立刻有五個刀牌兵放下圓盾,從一堆死尸中挖出污穢不堪的方盾,重新豎到它原來的位置上。接著是第三道:“稟告司馬,箭矢剩余一千零四支。”
“命令各伍長,將伍中剩余箭矢平均分配。”
“諾!”
“報告司馬,軍士陣亡二十七員。受傷一百零四員。”
“輕傷者留守原地,讓有田兄弟他們上來,將重傷員抬下去。”
“諾!”
然而,沒等耿有田等人有所動作,浭水西岸,便傳來一陣悠長的號角聲,號角聲中,蛾蟻一般的黃巾軍再次涌向石橋。
“嘯天、鄧遠。你們準備好了嗎?”梁禎抽出腰間的環首刀,回首問道。
“我們的刀,早就想喝點血了。”兩人齊聲答道,剛才的那輪攻勢,他們跟著梁禎寸步未動,早就恨得牙癢癢了。
當黃巾軍沖到離盾戟墻三十步的時候,軍陣中萬箭齊發,不過這一次,箭矢的目標,就是那些擠在橋口的黃巾軍漢!
長而鋒利的箭矢毫不費勁地射穿了這些只穿著幾件單衣的黃巾軍漢的軀體,他們就像一片片枯黃的落葉,來不及哼一聲,便歸于黃土。
羅才左手舉著繳獲的圓盾,右手舉著長刀,被二十多個壯漢護在正中,對于迎面而來的箭矢,他全無畏懼,因為他披著鐵甲,這些箭矢哪怕射中,也很難造成什么傷害。
“轟”兩方人馬再次撞成一團,然而這一次,漢軍的盾戟墻卻不再堅固,因為包括單沉在內的所有方盾兵,都已在黃巾軍上一輪的攻勢中,耗盡了力氣。現在能夠支撐著他們不倒的,便只剩過人的意志力了。
“哥哥,弓箭手們快沒力了。”章牛在梁禎耳邊吼道,他看得真切,許多弓箭手,已經連將弓拉到半滿都做不到了。
“穩住!”單沉大聲叫道,“穩住!”
“撕”一根竹槍忽地從他的眼角旁擦過,給他的左眼,涂山了一層血朦。
“可惡!”
“啊~”單沉身邊的那個方盾兵忽地慘叫一聲,身子搖搖晃晃地就要往后倒。
“快!補位!補位!”單沉不敢回頭,只一個勁地大聲喊,“補位!”
越來越多的竹槍從盾戟墻外刺來,盡管很多時候,它們的長度并不足夠傷到有盾戟墻保護的官軍,然而官軍兵卒的心理素質卻也并不比黃巾軍漢要好多少,在竹槍接二連三的捅刺下,盾戟墻,開始松動——有的人承受不住,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