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慈悲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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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名已從大秦到東海(注:1),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從軍二十多年的他,雖說論資歷、戰功、聲望,都獨步西州,可就是不得再進一步,坐正護羌校尉的位置。反而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給“新兵蛋子”般的護羌校尉們打下手。
好在,戲慈悲生對了時間,恰逢官軍在夫馀大敗,幽州軍事體系被掃蕩一空,各級武官都極度匱乏。慈悲爺這才坐上了他心心念念多年的校尉寶座。
自來到幽州以后,慈悲爺已經一年多沒用大刀砍過人了,只得天天對著空氣亂舞,都快淡出個鳥來了。現在,他看見浭水東岸,那些黃巾軍竟然還敢來列陣迎戰,當即比見了親媽還高興。
大刀迎風一舞,便領著先鋒軍如同一把錐子一般扎進黃巾軍漢的陣列。黃巾軍漢雖說人多勢眾,但十數日前可都是在地里種地的農民,在城中賣貨的小商販,哪見過這上千騎兵列陣沖鋒的陣勢?
馬蹄造成的地動山搖之中,黃巾軍漢未戰先崩,丟盔棄甲,落荒而逃,互相踐踏而死者,更是不計其數。
“哈哈哈哈哈哈!”戲慈悲放聲狂笑,大刀舞得如同一團銀色的光球在地面的積雪上席卷而過,可激起來的,卻是附著滿了血肉的雪塵。
在戲慈悲的指揮下,一千騎兵默契地左右分開,縱馬狂奔,前鋒不一會就沖到了潰逃的黃巾軍漢們前邊,再一并勒轉馬頭,分別朝南、北包抄而去。一邊跑,還一邊舉弓放箭,或是揮刀砍殺。
光和六年二月寒日,注定是一個令幽州黃巾軍一提起就寒意滿身的日子。那一天,他們享受到了一年多前李離部漢軍在夫馀王城下享受到的待遇——被騎兵像圍獵一般圍在一起肆意殺戮,或死于弓箭、或死于刀槍、或死于馬蹄、或死于同伴的踐踏。
慈悲爺殺到了后半夜,直到酸麻的右手再也揮不起大刀方才收兵回營。而余下的黃巾軍漢,哪還有繼續留在土垠城下的勇氣?登時化整為零,鳥獸作散。待到次日天明,土垠城中、土丘上的官軍借著微光遠眺黃巾軍的營地時,方才驚訝地發現,困擾了他們整整三日的黃巾大軍,竟然在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稟司馬,是宗將軍麾下的援軍來了,他們正在浭水東岸扎營。”斥候去了好久,方才帶回準確的消息。
梁禎不敢拖延,趕忙去通知劉備與公孫瓚,兩人也各自安排了得力助手,代替自己總領軍務,然后和梁禎一并,打馬朝浭水東岸的大營而去。
“哈哈哈,校尉,我們昨晚殺了個夠,大獲全勝,斬首四千余級啊!”三人走進軍帳時,一個文書正放肆地跟戲慈悲說著新統計出來的戰績。
“哈哈哈哈!”戲慈悲跟他一樣,一腳踏在帥案上,一手捧著大酒碗,禮節全無,“抓了多少個?”
“五千多個。”文書眉飛色舞地豎起左手手掌上的五只手指頭,“都快關不下了。”
“屬下,云部司馬,梁禎,見過戲校尉。”梁禎耐心地等戲慈悲注意到自己后,才行禮道,“多謝校尉救命之恩。”
“在下,玄菟長史公孫公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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瓚,見過戲校尉。”公孫瓚也拱手行禮。
“在下,劉備,見過戲校尉。”
“來來來,都坐下,喝酒,喝酒。”戲慈悲隨意地一拱手,然后大手一揮,“來人,端酒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