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身子,現在才能乘車回去。”
“什么三當家,是護旗將知道不?整得跟的土匪似的!”黃巾軍漢怒道。
黑齒影寒趕忙賠笑著道:“是是是,小的膚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還不快滾!”軍漢喝到,然后邊往飯店中走,邊喝到,“沈小旗,查過了,是什么中蛟的人,他們的護旗前幾天受了傷,現在才能坐車回老巢。”
“受了傷?”飯店中傳來警惕的回聲。
黑齒影寒聽得聽出,心中一咯噔,立刻催促車夫啟程。
“對啊,看起來,傷得挺重的。”軍漢漫不經心道。
“攔住他!”里面的人喝到。
“啊~諾!”黃巾軍漢似乎很懼沈小旗,唱諾后身子一轉,手指一指剛剛發動的馬車,“停下!”
他說話的同時,飯店中也轉出一個身影,一身暗紅色武袍,腰佩一把三尺長的狼牙彎刀,穿過大院時,行步如風,帶起滿庭的蕭瑟,來者正是殺氣騰騰的沈小旗,沈一行。
沈一行雖只是小旗,但他這個小旗,卻是張寶親封的,麾下雖只有五十軍漢,但這些軍漢卻是個個披堅執銳,可謂是十中選一的精銳。而他的名號,雖不響亮,但知道他的人,卻無不是總旗官、護旗將甚至是渠帥這一級別黃巾高層。
張角之所以能在一旬之內,點燃七州二十八郡的烽火,所以靠的,正是早已將官府滲透得千瘡百孔的諜者、內探,因而哪怕是在舉事以后,他對諜報工作也是分外上心,因此,黃巾軍中的諜報人員,往往權力極大,甚至是總旗官也得看他們的面色行事。
黑齒影寒是在彩石寨聽得沈一行的大名的,因為他剛剛在數月之前,當著彩石寨以及周圍七八個寨子的人的面,將大陸澤中最為猖獗的匪盜——黃巾外方地上虎容響石給斬了。而且是通過只身赴宴的方式,自那天起,“暗紅袍,狼牙刀”就成了大陸澤周圍,最令人聞風膽喪的存在。
“阿志。”黑齒影寒櫻唇微啟。
“在。”車夫沒有轉身,但身子卻是微一觸動。
“一壺酒,一件事。”黑齒影寒不知從哪摸出一只酒囊,遞到車夫身邊,而她的另一只手,竟是撕去自己臉上的假胡須。
車夫身子一震,猛一轉身,氣喘吁吁地看著黑齒影寒手中的酒囊。
黑齒影寒的笑容,是那么愜意自然,但阿志卻只覺得心跳漸漸加快,雙眼漸漸發紅,接著他便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器官,都在鼓勵自己抽刀向前,砍向那七個慢慢圍攏上來的黃巾軍漢,盡管敵我懸殊,可他心中,卻無一點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