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志一把奪過酒囊,拔掉塞子,酒囊舉到半空,就往嘴里倒,他喝得很快很急,乃至于至起碼一半的酒,都灑到了前胸的衣襟上。酒囊喝干,黑齒影寒也撕掉了臉上的最后一層偽裝。
只見她臉上涂著一層金粉,那是太陽給她灑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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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精致,但在車夫看來,已是天下至美。因為,那姿態、那神韻,若單用“美”來形容,也是暴殄天物之舉。
此時,沈一行等人已經沖出了飯店,漸漸地從后方包圍了馬車。車夫猛地伸手一抹臉上殘余的酒滴,從懷中摸出尖刀,一躍而下,一刀捅死了離得最近的那個黃巾軍漢,那軍漢臨死前,都不敢相信,這兩個剛剛還表現得唯唯諾諾的墻頭草,竟然敢主動向自己揮刀。
“拿著。”黑齒影寒將一把匕首塞進梁禎手中,這匕首梁禎認得,是她隨身攜帶的那把,用于危急時自我了斷用的。
梁禎很想從床上掙扎起來,舉刀迎敵,可連續努力了六七次,都失敗了。于是只能極不甘心地囑咐道:“小心……”
車夫就像一頭發瘋的公牛,一個勁地往前砍,哪怕圍上來的人再多,哪怕自己已經身中數刀,都不知停下,也因此,沒多久他便血液流干,倒在地上,而他身邊,也倒下了六具尸體,三具死于他手,三具被黑齒影寒從背后偷襲而死。
沈一行見只不過轉瞬之間,自己的手下便倒了一地,當即心下一愣,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冷聲道:“一笑勾人心,二笑奪人魂。好!”當即狼牙刀刀光一閃,砍向黑齒影寒。
兩人你來我往,“乒”“乒”“乓”“乓”地過了十余招。若論招式,兩人自是不相上下,可若能耐力與爆發力,兩人之間的差距一下子就拉大了。沈一行的眼眉漸漸挑高,嘴角上的那一抹笑意,也越來越濃。他手中的狼牙刀,勁力也是越來越強。反觀黑齒影寒,頭發散亂,流汗如雨,氣息不暢,已是只剩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怎么辦?怎么辦?梁禎掙扎著爬起來,一邊咬牙切齒地在腦海中罵著沈一行,一邊用像灌了鉛一般沉重的手在馬車中不斷翻滾,試圖找出什么東西,來助黑齒影寒一臂之力。
梁禎首先想到的是環首刀,然而他的刀早在幾天前就被黃巾軍漢們收繳去了,手中僅剩的那把匕首雖然鋒利,但奈何自己沒練過“飛刀”之法,不會扔。思來想去,梁禎終于想起,黑齒影寒曾經摸出來過一把手弩!
一想到這,梁禎如獲至寶,身上的傷口似乎都在一瞬間都痊愈了一般,“肆無忌憚”地在馬車中翻找起來。但那手弩,卻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任憑梁禎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也翻不出來。
那一邊,沈一行已經完全占據了上風,狼牙刀一逼,寒光如鋸,直向黑齒影寒右腕而來。接著飛起一腳,踹向黑齒影寒胸口。他這兩招,都達到了目的,黑齒影寒長刀脫手,同時身子往后飛了三四步,接著重重地摔在地上。
“差了點。”沈一行搖了搖頭,因為黑齒影寒并沒有完全按照他預想中的姿勢仰面朝天地摔在地上,而是在空中翻了個身,撲倒在地上。
沈一行提著狼牙刀,快步上前,狼牙刀對準黑齒影寒的脖頸,就是一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