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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的背脊,一邊替她邀功。
原來,就在騎士們即將大肆踐踏梁禎等人的前一刻,黑齒影寒讓軍士們用號角吹響了表明漢軍身份的旋律。沒想到,這本是垂死掙扎的一招,卻真的令對面的騎士停了下來。
梁禎他們所遇見的,原來是從涼州、關中趕來支援冀州戰場的援軍,共有兩萬人,而這支軍隊的主將,則是剛從兗州戰場上調過來的皇甫嵩。
“罪人梁禎,見過皇甫將軍。”梁禎對著皇甫嵩一揖到底,然后也不平身,而是以這個極不舒服的姿勢,等著皇甫嵩回話。因為梁禎知道,自己無論怎么說,也是打了敗仗,上千部曲丟得只剩一百多人,按照《軍律》已是問斬之罪,所以,現在自己其實是在求皇甫嵩給條活路,既然是這樣,態度就必須擺端正。
在真定之戰后,公孫瓚就曾經給梁禎率領的云部請過頭功,而請功的奏表,是有存檔記錄的。因此皇甫嵩對于這支能夠大破黃巾軍的勁旅,也是充滿好奇,只想早日一睹真顏。只惜,當今天最終如愿時,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曾經能夠大破黃巾軍的勁旅,如今,被攆得連大纛都丟了。
“梁司馬不必自責,下曲陽之敗,罪在董卓一人,非司馬之過。”皇甫嵩從桌案后站起,親手扶起梁禎,“若不是董卓那廝剛愎自用,我大漢王師,也不至于在冀州顏面掃地。”
盡管同為武人,可皇甫嵩對董卓,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因為皇甫嵩是將門之后,而董卓則是在邊軍之中,一刀一槍地砍上來的,換句話說,一個是世代勛貴,一個是暴發戶,兩個能聊得來才是奇事。
“下官定當肝腦涂地,以報將軍不殺之恩。”梁禎再次一揖到底。
當天下午,天空中飄來幾朵烏云遮住了太陽,太陽一消失,氣溫登時降了不少,空氣之間,也彌漫起一股冷腥之氣。皇甫嵩下令安營,隨后召集軍中司馬以上的武官開會。
梁禎雖然被打成了屯長,但“司馬”的銜頭卻沒被剝去,于是也悄悄跟著去“蹭會”。
大伙剛按級別落座,皇甫嵩便用平和的語氣宣布了一件對眾人來說,不亞于平地驚雷的消息——眼下聚集在冀州的黃巾軍,已經達到四十萬。其中至少有七萬是精悍之士,自中山國的唐縣至魏郡的曲梁縣,連綿上千里。
“中山相張純所部三千郡兵駐守井陘,以防賊寇逃竄至并州。”皇甫嵩邊說,邊在巨大的輿圖上放置小型兵馬俑,以顯示敵我雙方的位置,“幽州方向,騎都尉公孫瓚所部五千人駐扎在薊城。青州方面,泰山相張舉所部一萬人分別駐扎在樂陵與平原。”
皇甫嵩將四個兵馬俑分別擺好,然后將一個大了一號的泥俑放到邯鄲附近:“鉅鹿太守郭典所部六千人,防守邯鄲。”
“諸位,蛾賊已被我軍完全包圍在冀州,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將他們,消滅在冀州的大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