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軍似乎提前預知道了馮芳的心中所想,于是提前給他送上了“賀禮”——馮芳主意打定的當天晚上,天黑得連五只手指都看不見,風在耳邊一個勁地呼嘯著,相距不過五步,便連對方在喊什么都聽不見了。因此,誰也沒能發現,不遠處的沙丘城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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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垂下了二十多條粗麻繩。
當晚,五百個精挑細選的黃巾軍漢用嘴咬著尖刀,順著繩子,悄無聲息地滑落到地上。接著在一個總旗官、三十個小旗官的率領下,撲向一里多開外的官軍大營。
官軍的大營位于老漳河西岸,離河道約三里路遠。不過馮芳也沒有放松對老漳河的監視——每條被填出來的小道上,都有一個什的軍士負責看守,那么多條道加在一起,看守的軍士已經達到了一個曲的規模,并配有強弩百張。別說是偷襲了,就算是黃巾軍列隊強攻,也能夠頂上半個時辰。
但人算總是不如天算的,就比如現在,又黑又冷,守橋的軍士都縮成一團,別說監視了,快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因此,對周圍環境的警惕能力,也是大大降低。
五百名黃巾死士沿著因截留而干涸的河道悄悄地過了河,然后直撲三里路開外的官軍大營。
官軍的營地,共有五座,大致呈一個“器”字形,即左上角、右上角、左下角、右下角各一座營盤,共同拱衛位于正中間的中軍營盤。
別看馮芳看著像個花花公子,但他在布陣上還真一點錯也挑不出來,該有的塹壕、溝壑、拒鹿、木柵欄、枔柱一樣不少,甚至還依稀可見,營盤中猛烈抖動的火光。那估摸著,是值夜部隊所發出的燈火。
總旗官改變了主意,不冒著巨大的風險去進攻防備嚴密的營盤,而是將隊伍一分為二,一支三百人的主力部隊,借著大風與黑夜,就埋伏在營盤的出口附近,另一支兩百人的小隊,則折回去,從老漳河的西岸,猛攻監視老漳河的那個曲的官軍。
老漳河兩旁,守河的官軍十來個一群地聚在一塊,他們實在太渺小,以至于馮芳的目光壓根看不到這里,因此馮芳絕對想不到,這些守河的軍士,竟會連一塊可以擋擋風的木板都沒有,只得聚在一塊,用同伴的身體,來抵御風沙。
軍士們被狂風折磨得苦不堪言,因此一個勁地將怨氣對準了馮芳,幾個年輕氣盛的,甚至一邊將身子縮了又縮,一邊罵娘。至于那些年紀大點的老兵,也被冷得失去了辯駁或是呵斥的力氣,他們心中所想的,是什么時候才能回到那頂雖然骯臟,但起碼可以擋風的帳篷當中去。
黃巾軍就是在這個時候殺了出來,幾個軍漢干凈利索地抹掉了最外面的兩個軍士的脖頸,然后故意將他們的尸體用力地往官軍堆中推,以驚動那些被風吹得快要麻木的家伙。
在致命的威脅之下,官軍士卒也不敢怠慢,三三五五地結陣抵抗之余,還派出了幾個最為勇猛的,沖回大營去報警。
守在大營那頭的黃巾軍漢放過了這幾個軍士,因為他們所要的,就是官軍的大部隊離開營盤。
注1埽工:以薪柴(梢料、葦、秸、土石為主體,以樁簽、繩纜聯系的一種捍溜護堤的水工建筑物。先將薪柴用樁繩捆束成坯(層,然后分坯壓以土石(頂層為壓埽土即成。施工下埽時,全埽各坯依次入水下沉以后,均各以繩系于堤上樁頂(還有底鉤繩亦扣于樁上,拉緊加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