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鄒靖所料,商量進攻次序的時候,幾個校尉一改當日的扯皮之態,紛紛拍著胸脯保證,自己所率領的兩千人部,可堪先登之任,定能一戰降定沙丘。解校尉為此,還和另一個校尉吵了起來。
而騎都尉馮芳,則饒有興致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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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位上,看著幾個校尉你爭我奪,最后他提出,要先去檢閱一翻諸人的部隊,然后再確定進攻的次序。
檢閱部隊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然后才最終敲定,由解校尉的兩千人部擔任先登。并在一旬之后,發動進攻,而鄒靖所率領的兩千人部,則排在第四進攻梯隊。
計劃敲定后,隨軍的一萬多民壯立刻開始在弓箭的掩護下開始搭建魚梁道,所謂魚梁道,就是在城外的平地上,修筑一條末端與城墻平齊的斜坡,如此一來,攻城方便可借助斜坡直接沖到城頭,與守軍面對面地交戰。
當然,沙丘城中的黃巾軍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官軍實施這一浩大的工程,他們必定會以弓弩進行壓制,以制止官軍將魚梁道建成。而為了保護運送土石的民壯免遭弓箭襲擾,馮芳派出了一支精兵,人人手持方盾,護在最前面,以掩護后面的民夫。
這個方法頗為奏效,第一天,官軍的十條魚梁道便都向前延伸了四丈,且離地也有五六尺高了,要按照這個速度,恐怕不用十天,八天魚梁道就能夠到沙丘城頭。
但次日一早,當大批民壯準備繼續修筑魚梁道時,卻都傻眼了,因為他們發現,昨天修的魚梁道,竟然矮了,矮了整整一半!
“胡鬧!這土石還能自己跑了不成?”馮芳得報,立刻破口大罵,然后像只螃蟹一樣走到前線,迎著刺眼的日光往沙丘一看,“看清楚!是沙丘的城墻變高了!”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在官軍修筑魚梁道的時候,城中的黃巾軍也在不停地加高沙丘的外墻。
“沙丘曾是趙王、秦皇的宮殿,里面本就有不少建筑,這蛾賊,一定將城中的建筑拆了,以修建沙丘的外墻。可他們每將城墻加高一尺,我軍的魚梁道的工程量,就會增加數倍。這樣一來,我軍的進攻日期,將大大延后。”馮芳摁著劍柄,指著沙丘分析道,“雖說我軍的職責,是不斷地給黃巾軍制造危機,好讓張賊,將他的兵馬都集中到廣宗城,以便皇甫將軍將其一舉擊潰。但如果我軍能早日攻陷沙丘,那叛亂就將早一日結束,于國于民,都是有利的。”
解校尉一聽,立刻開始揣摩馮芳的心思:“都尉,某愿率本部壯士,以云梯攻城。”
“好,解校尉,你回去準備一下,明日一早,我軍便攻城。”
“得令。”
解校尉領命而去后,馮芳立刻將目光轉向另一個姓施的校尉:“施校尉,你部連夜于城北開鑿密道,以配合解校尉進軍。”
“得令。”
馮芳志得意滿地回到了自己的軍帳,他深信,依照自己的部署,一定能一舉攻破沙丘,生擒賊首張角。甚至乎,他腦海中,已經情不自禁地開始估算,生擒張角的功勞,將給他帶來多大的益處,是封侯呢?還是就此位比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