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城外的官軍撤了,但有個別已經殺進沙丘城的隊、什卻仍在繼續前進,因為他們沒能聽見遠處的鳴金,且被就在眼前的功名利祿所深深吸引。都說人為財死,在巨量財富的蠱惑下,這幾個什的軍士,最遠的,竟然一直殺到了沙丘內宮,然后方驚覺,自己身邊,竟然早已沒有了自己人,就連后續部隊也是蹤影全無。
最終,這部分勇武的官軍,被從四面八方殺來的黃巾軍漢全部斬殺在沙丘內宮門前,頭顱都被掛在外墻上,以宣告黃巾軍的勝利。
“鄒校尉,這是怎么一回事?”梁禎剛撤回河邊,便攔著鄒靖問,“我們的兄弟,明明已經殺進城了!”
“誰知道?”鄒靖雙手先一攤,然后用右手食指使勁地戳著梁禎布滿鮮血的胸甲,“記住了,這是馮騎都尉下的命令,是正確的決定。”
“就那個紈绔公子?為什么!”梁禎一想起馮芳那身數萬錢的行頭,以及他這幾天作出的無數餿決定,就不由得火冒三丈,“校尉,云部死了好多人,才殺到沙丘城下的。”
“你瘋了!曹侯的女婿你也敢罵?”鄒靖四下環顧一翻,確保身邊都是自己的親兵后,才低聲怒呵梁禎,“你可知道盧將軍是怎么被下獄的嗎?就是得罪了宦官左豐!這曹侯,可是左豐的老祖宗!日后,有再多的不滿都給我憋著!”
鄒靖嚴肅得嚇人的語氣成功澆滅了梁禎心中的怒火,他趕忙拱手道:“諾,剛才,是屬下唐突了。”
“滾!”鄒靖輕輕地“踹”了梁禎一腳,“別再讓我聽見。”
知道馮芳不是自己能罵的人之后,梁禎便只能將一肚子的不滿全部爛在肚子里,然而這么做,卻反而讓他覺得心中的氣已經堵到了胸口,一時之間,竟是意氣難平。
“必須找點什么,來轉移注意力!”梁禎邊捶打著桌案,邊氣喘吁吁地想。
忽地,梁禎腦子里,靈光一閃:“對啊,剛才不是有個壯士救了我一命嗎?我還沒謝謝他呢。”
于是,梁禎趕忙叫來章牛,讓他去幫自己將這個人找出來。
章牛去了約半個時辰,將人給帶了回來:“哥哥,人在門外了。”
梁禎連忙從坐席上彈起,跟著章牛走到帳外。只見一個七尺有余的軍士,站在明亮的月光中,身上的皮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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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色中,閃爍著暗色的光澤。
“屬下見過司馬。”軍士見梁禎出來,連忙拱手行禮道。
梁禎拉起這個軍士的手,笑容滿臉道:“壯士,請!”
“壯士,來某敬你一杯,以謝方才的救命之恩。”梁禎舉起酒樽道。
“不過分內之事,司馬何須言謝?”軍士回答得不卑不亢,這也令梁禎心中,對他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