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縣衙外久無人走動的街頭忽然熱鬧起來,一隊隊披甲軍漢小碎步從街道兩側跑來,不一會就將縣衙的大門圍得水泄不通。
“什么人?”守門的羌人軍漢見情況似乎不太對,手按在刀柄上對那些服裝雖與自己無異,但神色卻異常冷峻的軍士喝道,“這是豪帥居住的地方,快散了!”
“哈哈哈哈!”對面的軍漢忽地往兩側一閃,讓出一條一丈寬的通道,露出一個中年人挺拔的身軀,夜光灑在他的鐵衣上,顯得格外的清冷凄迷。
中年人獰笑著:“我韓遂,今日只找邊章、北宮伯玉二人說事,與他人無干,速速退開!”
“邊將軍和豪帥都已經睡下了,明兒個再來吧。”
“我要是非見他們不可呢?”韓遂毫不退讓。
“哐”衛兵嗅到了韓遂話語中的殺氣,抽刀出鞘。
“放箭!”韓遂喝道,前排的軍漢聞聲一蹲,露出身后那一張張早已張牙舞爪的強弩。
“咻”
“咻”
“咻”
“唔”
“唔”
“呃……”
守門的幾個衛兵尚未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就在一陣沉悶的入肉聲中變成了一只只刺猬。
“上!得邊章、北宮伯玉人頭者,賞錢十萬!”
十萬錢!十萬錢啊,一個軍士哪怕將命都豁出去了,所留給妻兒的,最多也不過是三千四百錢而已!因此韓遂麾下的軍漢一聽,無不像餓虎見了牛羊一般,猛沖過去,仿佛擋在他們面前的,不是一支支奪命的長箭,一把把嗜血的彎刀,而是一堆堆正向著他們招手的銅錢。
“報!豪帥,將軍,不好了。韓將軍不知何故,率軍圍住了縣衙,前后門一齊猛攻。”一個羌人一頭撞進大廳,趴在地上吼道。
“什么?”北宮伯玉“咻”地站起身,三步撲倒門邊,卻被迎面而來的火光射得倒退幾步,“這究竟是什么回事?”
“不知道,韓將軍忽然率軍包圍了縣衙,殺掉了守門的軍士,現在已經沖破了外墻,正在猛攻內墻。”
“直娘賊的!這個韓遂,就知道他是個沒安好心的東西!”醉醺醺的邊章掙扎著站起來,抄起一只酒壺就要去找韓遂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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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邊將軍。”北宮伯玉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