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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部只有八百人的時候,我就感覺,肩上沉甸甸的。但也勉強能夠應付得來,現在,云部有四千人,我只覺得,泰山都在我背上,壓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黑齒影寒靜靜地看著梁禎,片刻才別過臉道:“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這種事,以后會越來越多,你必須自己想到解決的辦法。”
“你解決了嗎?”梁禎的眼神中,冷不丁地閃過一絲異色。
“我從來不是一軍之主。”黑齒影寒敏銳地察覺到了梁禎的異樣,但對著梁禎的那半張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表情。
“你會是的。”梁禎收起眼神中的所有異色,“無論早晚。”
“你是怎么看的?”
梁禎的心中,一直有兩種截然相反的想法,一種是激進派,主張采用張郃的建議,因為張郃此計,一旦功成,憑借大敗白波軍的戰功,梁禎完全有資格被拜為中郎將。如果真的能趕在關東士人跟董卓完全撕破臉皮之前晉升將軍,梁禎的勢力也能搶在亂世到來之前,提升一個檔次。當然,此計的風險也是極大的,首先一旦失敗,就有性命不保之虞,哪怕命保住了,部曲盡散的自己,也再無緣爭霸的舞臺了。
另一種則是保守派,主張避而不戰。因為在梁禎的記憶之中,只要再過兩個月,關東的討董大軍就會逼近虎牢關了,而在此之前,董卓不可能收不到一點風險,而一旦董卓收到風聲,他的第一反應必然是將牛輔的一萬五千步兵調回雒陽。不過,這種方法雖然可以保存實力,但想在董卓遇刺前晉升為中郎將,就幾乎不可能了。而不能晉升為中郎將,就意味著無法在討董戰爭中,作出任何可以影響戰局的行動。
“我蹉跎了太多歲月,這次我得抓住機會。”梁禎緊握著右拳,憤憤道,“賭就賭一把!”
黑齒影寒點點頭:“拿定主意,就不能反悔了。因為何大將軍的前車之鑒,就在那里放著。”
梁禎立刻將張郃等人全部叫進大帳,當眾宣布:“我決定了,就按儁乂之計,以軍糧為誘餌,將白波軍引入我們預定的戰場,再將他們一舉殲滅。”
“諸位回去之后,就在各自的部曲中,抽調精銳軍士,我們需要更多的斥候,務必摸清蒲子縣的每一寸土地,只有這樣,這一仗,我們才能獲勝!”
“諾!”
幾個渾身是血的騎士將鹿狂刀的尸體抬了回來,這令帳中的軍官們都大吃一驚。然而更令眾人吃驚的,還是在后頭——鹿狂刀不是死于白波軍的強弓硬弩,而是被一伙“農夫”給弄死的。
據回來的士兵說,當時他們正路過一條村子,難得的是,這條村子并沒有荒廢,煙囪上還飄著縷縷炊煙。但怎想,鹿狂刀等人從村子中穿過的時候,房屋之中竟突然射來如蝗的長箭。
“一定是白波軍。”梁禎輕輕地合上了鹿狂刀瞪得老圓的大眼,“他們摘下頭巾就是民。”
“校尉,要追嗎?”牛蓋雙手一拱,紅著眼眶問道,“某愿打頭陣。”
梁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目光重新落回巨大的輿圖上。根據輿圖上顯示的信息,鹿狂刀等人遇伏的地點,就在龍門山的南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