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禎苦笑一聲:“盈兒,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以布衣之身率軍奔襲的。”
“難道你想讓我留在這?”黑齒影寒螓首輕抬,露出一直隱藏在黑影之中的雙眸。
“只有你合適。”梁禎點了點名冊上的兩個名字,“至于裨將,德容和阿牛任你挑,相信他倆經過這一仗,往后也能獨當一面了。”
“你應該自己帶他們打一仗。”黑齒影寒一把將名冊從桌案上撿了起來,亮在梁禎面前,“只有這樣,才能培養出血濃于水的感情。”
“他們都巴不得能有這樣的信任。”梁禎身子微微向后一傾,“但你卻總是很抵觸,為什么?”
黑齒影寒以極快的速度別過臉去,身子輕輕地抽了兩抽,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因為你腳下的這條路,走得越遠,信任、親情、友情,就越稀罕。”
梁禎輕輕地挪動身子,直到能夠將自己的胸膛貼在黑齒影寒的肩膀上:“還記得玄德兄嗎?”
“嗯。”
“他有兩個兄弟,一個叫云長,一個叫翼德。他們三人情同手足,不分彼此,對對方,都是絕對的信任。”梁禎左手一張,輕輕地搭在黑齒影寒的左臂上,“為什么,我們就不能像他們一樣呢?”
梁禎輕輕地低下頭,與黑齒影寒向上的目光相對。看著這就如冰封的湖泊一般的眼眸,梁禎心底,不由得一寒,因為他突然之間覺得這雙陪伴了自己那么多年的眼眸,竟是如此地深不可測。
“給我需要點時間。”黑齒影寒道。
“嗯,我可以等你一生。”
次日一早,梁禎便將假候以上的軍官全部召集到軍帳之中,當眾宣布了幾項命令:
第一項,任命張郃為材官第二曲軍候,率領五百戰兵以及兩百輔兵挺近龍門山。
第二項,任命華雄接任張郃為熊羆屯屯長,警衛在自己左右。
第三項,任命黑齒影寒接替鹿狂刀為騎士曲軍候,率領云部的所有騎兵,留守營盤。
第四項,任命張既為黑齒影寒裨將,協助其守衛營盤。
第五項,任命章牛為不滿編的材官三曲軍候,跟隨梁禎前往望牛坡。
這五項任命中,最令大伙吃驚的是第四項,因為整個云部都知道,熊羆屯是梁禎的親衛,歷任屯長如章牛、黑齒影寒、張郃都是梁禎所親信之人,可以說只要能當上熊羆屯屯長,軍候的印信就已經到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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