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梁禎不知自己是被氣笑的,還是逗笑的,總之他笑得肚子都疼了,才緩過神道,“你這脾氣,我喜歡!”
根據梁禎的認知,越是本事大的人,脾氣才會越大,反過來的話,那人絕對活不長,尤其是在整天生活在刀山火海中的軍人來說。因此,梁禎并沒有去挑釁王方,而是站起身,認認真真地將王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當是先登陷陳之才。”
“還用說?就沒有我王方沖不開的陣!”王方甚是自豪道。
“軍候神威如此,禎又怎會自不量力?”梁禎笑了笑,走下帥案。
“這么說,你是認輸了?”王方神色一變,炯炯的雙目中,竟閃過一絲驚慌。
“認,也不認。”梁禎笑著點點頭,然后又搖了搖。
“這是什么話?認就認,不認就不認!”王方似乎被梁禎激怒了,聲音也不自覺地高了許些。
“若比披堅執銳,以摧枯拉朽之勢斬將奪旗,禎定不如軍候。”梁禎背著手,繞著王方轉起了圈子,“但若比運籌帷幄,勝能乘勢追擊,敗亦能全師而還,軍候恐不如禎。”
“切,這是什么鬼話?”王方似乎從未見過梁禎這種光說不動手的對手,大手往腰間的大刀一拍,“只要我這大刀一出鞘,還能敗了?”
“軍候若執意要打,禎也只能奉陪,不過禎以為,與其在這校場上浪費力氣,還不如在戰陣上見真章。”梁禎走回帥案前,右手鐵指往輿圖上一釘,“如今伊闕關外,有七萬叛軍。不如禎跟軍候賭一把如何?”
“怎么賭?”
“兩軍對陣,只有兵將最為的神勇一方,才能在對方的戰陣上找到突破口,并殺入敵陣,此謂之陷陳。”
“但這天地茫茫,如何發現敵軍,埋伏敵軍,不幸中伏時,如何全師而還。這就是帷幄。”
說著,梁禎已經在帥案后落座,一臉嚴肅地看著王方:“禎要做的,就是給軍候提供陷陳的機會。而軍候要做的,就是像尖刀一樣扎入敵陣,在敵陣上打開一個突破口。誰能做到,誰就贏了。”
“喂,要是你做不到,我跟我的弟兄們,不就都死了,那時候,誰還在意我們倆賭的是什么?不行!”
“我當軍候的時候,我的司馬就帶著我打了一場全軍覆沒的敗仗。所以,我能理解軍候。”梁禎點點頭,但神色依舊肅穆,“所以,這第一仗,軍候可以在旁觀戰,看看禎是否有這個實力。當然,如果禎輸了,不用相國降罪,禎也會以死謝罪。”
“這個……”王方用大手掌托著下巴,“川”字眉皺得緊緊的,顯然,梁禎的話令他很是為難。
“校尉,讓華雄說幾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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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沒關上的房門忽然被人敲響,梁禎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同樣健碩的身軀幾乎將整個門框給沾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