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屯長,你有何事?”
“這個什么軍候,不就是皮癢嗎?讓華雄教訓他一頓就是了!”華雄站在門口對王方喝道,“喂!我是校尉帳下的一個小屯長,你跟我打一場,輸了,你就乖乖聽校尉的如何?”
“華雄!不許胡來。”梁禎搶在王方吹起胡子前將華雄呵止住。
“軍候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梁禎一腳將華雄踹飛,然后關上門,“跟軍候一樣,我也有一群過命的兄弟。在追隨董相國之前,每次打仗的時候,我也怕我的上司會讓我們糊里糊涂地去死。所以,軍候如果不信任我,大可先在旁側觀戰,若是覺得禎可信,禎再與軍候并肩御敵。若軍候覺得禎不可信,就由禎出面,送軍候回牛將軍帳下。”
“聽你這話,倒也不像個無能之輩。行,我王方跟幾百個兄弟,就先跟著校尉你打一仗。”
梁禎嘴角微微彎了兩彎:“軍候可想好了?”
“想好了!”
“好!”梁禎神色一厲,盯著王方道,“軍無威不足戰。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再出現第二次,若有下回,定斬不饒!”
王方直接給梁禎翻臉的速度給嚇蒙了,驚慌之下,小山似的身軀竟是軟了下來,手一拱道:“諾!”
“軍候趕了一天的路,相比也累了。先跟兄弟們去休息吧。”梁禎又是一笑,剛才的慍色一掃而空,“阿牛,今晚王軍候的部曲每人加四塊日,每什兩壇酒。”
“諾!”
送走了王方后,梁禎松了松筋骨,然而肩上的重壓卻不減反增,不止是處變不驚的李蒙及刺頭王方,還有那伊闕關外的叛軍,那可是整整七萬大軍。而上一次,梁禎遇到這個數量級的敵人時,還是在冀州的戰場上,不過那個時候,官軍本身也有四五萬大軍,而這一次,梁禎可以依靠的,卻只有八千兵卒。
“哎呀,這個李儒,我是該感謝他好呢,還是該罵他呢?”重壓之下,梁禎也不禁埋怨起舉薦他的恩人李儒了。
“校尉,營外有人找你。”梁禎正在愁苦,值守的衛兵卻再次敲響了門板。
“何人?”梁禎一聽有人“神仙”來找他,剛剛“縮小”的腦袋登時又大了一圈。
衛兵身子一躬,雙手呈上來一個物什:“來人披著黑袍,看不見臉,只給了這個,說校尉見到它,就明白了。”
“好,你去忙吧。”梁禎搶在看清楚這物什之前,將衛士打發走了。
所以,梁禎的震驚才沒有被旁人察覺。
這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咋看之下跟董白之前送給梁禎的那塊就像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一樣。梁禎趕忙從脖頸上解下玉佩,兩者一對比,竟然還真的是一模一樣。
“董白?她不是在長安嗎?怎么會到這來了?”大驚之下,梁禎也顧不得其他,收起兩塊玉佩就跑出營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