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牛等人都是梁禎的親衛,因此不用梁禎開口,他們便打馬跟了上去。跟其他所有的騎士不同,這十騎都是人馬俱甲的甲騎具裝,無論是箭矢還是刀戟,打在他們的盔甲上時,都像饒癢癢一般,根本不能對他們造成任何有效的殺傷!
梁禎在心中暗暗估算著自己跟喬蕤之間的距離,并一點點地俯下身,舉平手中的長矛,斜向上的矛尖直指正在輕車上緊張地指揮作戰的喬蕤!
近了!更近了!
梁禎深吸一口氣,一點點地放空自己的大腦,直到只剩下喬蕤一人的物象。這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卒在接敵之前都會做的事,因為只有這樣,方能去除心中那永遠不可能被真正消除的雜念。
但梁禎注定不能專心致志地刺出這致命一矛了,因為就在梁禎的戰馬蠻橫地撞開兩名擋路的甲士之后,一團白影忽地從喬蕤身后冒出,白影之中,一條黑蛇忽然咬向梁禎的前胸,速度快如閃電!
梁禎猛地一挺長矛,將黑蛇格開,同時雙目一瞪,只見擋路之人騎一匹白馬,一身亮銀色的甲凱,雙目炯炯,英氣逼人,手中的玄鐵刀血光閃閃,不知囚禁著多少冤魂。
更令人驚訝的是,這騎士臉上盡快冒著騰騰的殺氣,但卻依舊掩蓋不住,他稚嫩的臉龐,他絕對沒有二十歲,甚至連十六歲都夠嗆!
騎士怒喝一聲,聲音堪比那來自九天的驚雷,手中的玄鐵刀猛地一旋,濺起一朵暗黑色的彼岸花。
梁禎尖矛一挺,猛擊那彼岸花唯一是“真”的那花瓣,只聽得“轟”的一聲,火光四濺,梁禎只覺雙手虎口生疼。
然而對面的騎士卻依舊意猶未盡,一刀剛被隔開,另一刀便至,而且這一刀,直削梁禎的腦袋!
梁禎猛地一扭腰,然而紅色的盔纓還是被削去大半,同時凌厲的刀鋒也讓梁禎左臉一涼。
少年一招未老,第三招便又至,所幸這時章牛等人也沖了上來,刀斧齊舞,直封少年的上中下三路。
“休傷我主!”就在此時,少年身后忽地傳來一聲怒喝,緊接著一騎飛至,長槍一閃,便將一騎士刺于馬下。
而僅在咫尺的喬蕤,則借著這兩無畏騎士與梁禎等人奮力搏殺的機會,跳上一名披著紅色戰袍的武士的戰馬,武士馬鞭一揚,戰馬便馱著兩人往官道的另一頭狂奔而去。
見喬蕤已經脫險,少年和他的幫手也不欲戀戰,少年玄鐵刀一揮,騙得面前的兩名騎士回刃自保,而他自己則借著這一機會飛馬而去。少年的幫手也使出同樣的一招。
然而他的運氣實在太背,因為梁禎見走了喬蕤以及這個橫橫殺出的少年,心中早就憋了一股氣,因此現在哪里肯放過這個幫手?見幫手出招,他也不顧是虛是實,長矛橫橫地刺向幫手的左肋骨。
幫手趕忙回槍格擋,但卻被另一邊的章牛抓住機會,板斧一揮只聽得“咔嚓”一聲,一只還戴著頭盔的頭顱便在血幕的烘托下飛上半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