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讓董越服氣,董卓就得將梁禎也拜為中郎將,如此兩人便有了尊別之別,能夠上下統屬了,但問題是,在軍中一個中郎將就是一座小山頭,而現在董卓麾下的山頭已經足夠多,足夠雜了,再加一個梁禎,諸將之間的關系也只會更糟糕。
“那主公不妨移營向北,離孟津近一些,這樣,董越即便有氣,也不敢向東路一樣胡來。”李儒依舊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內。
“好吧,你這就去跟那些士人通氣,讓他們派子弟隨我軍向北。”
“諾!”
“還有,讓梁禎先來一趟雒陽,我想見見他。”
“諾。”
突然受到董卓的接見,著實令梁禎的內心忐忑不安了一把,因為他知道這事后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那份模糊的戰功引起了董卓的疑心。
“禎,來了?快做,快做。”董卓笑容滿臉地將梁禎接進廳堂,“十來天不見,你小子瘦了許多啊。”
“承蒙相國關愛。”雖然董卓的面容要多慈祥有多慈祥,但梁禎心底依舊有點發毛。
“哎,禎我看你也老大不小啊,就是不知道你是否婚娶?”
梁禎一聽,心臟不由得“咯噔”一下:“在下已娶妻,并育有一子。”
“唉,禎啊,這就我們的命啊,兵馬匆匆,一不留神,就疏遠了嬌妻,冷漠了幼子。”董卓黝黑的臉龐上,忽地浮現出幾許惆悵,“就說我吧,長子總角之前,我就見過他五次,唉。”
“哎,禎不知你妻兒現在何處?要不要我派人把他們接過來。”董卓說了一圈,終于將話題繞到了正事上,“你也知道,現在天下到處兵連禍結,這嬌妻幼子飄零在外,誰能放心啊。”
梁禎眼眶一紅,壓低聲音道:“不瞞相國,禎的夫人已亡故五年,幼子一直寄養在丈人家中。前些年白波軍、南匈奴禍亂并州的時候,就已經斷了音信。”
“啊。”董卓一驚,然后恨恨地錘了自己的膝蓋兩拳,“我身為相國,卻不能安邦定國,是我無能啊。”
“相國萬不可自輕。”梁禎哪里敢聽董卓自責下去,趕忙阻止道,“禎只恨一些匹夫,身為牧守而不知安民,反而嘯聚作亂,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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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漢室傾頹。”
“唉,禎啊,你的這番話,正是我心中所想啊。”董卓十分用力地點點頭,“禎,現在東路連敗,叛軍叩關虎牢,我軍已不能再與之交鋒。我想在北路發動一次進攻,以打開局面,令東路的叛軍有所顧忌。你以為如何?”
“相國此計,甚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