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符篆。”
另一人則被發現吊死在城外十里亭旁的一棵槐樹之上,同樣地七竅流血,手握符篆,更奇怪的是,周遭竟然沒有發現一個腳印。
“德容的意思,當天十里亭的那棵槐樹下,連那個武吏本人的腳印都沒有?”
張既長嘆一聲,點了點頭:“所以,緝事曹中也開始傳言,說他們倆是被張角隔空咒殺,曹屬們更是驚恐不已。”
“符咒殺人?”梁禎連連搖頭,“要是張角真的有這本事,當年又怎會兵敗身死?”
“我等讀書人,自不會語怪力亂神。但曹屬們就不一樣了,他們大多出身低微,無依無靠,就連死了,也沒人在意,所以深知命數無常。因此,對這符咒之說,才甚是在意。”
張既這番話,雖然挺讓梁禎覺得刺耳,但他卻不得不承認,這就是現實,因此,只好轉移話題:“那劉若對這兩起命案,又是怎么看的呢?”
“劉若認為,緝事曹的能力本就有限,連縣丞被投毒這等要案都尚且毫無頭緒,因此更不能分心去查這種小事了。”
毫無疑問,這是劉若想出來的“自保之法”,因為自從他的緝事曹成立以來,不僅福祥道壇的案子沒有一點進展,還對張角這等人物的“復活”以及接下來的“天火降字”這等影響極為惡劣的大事全無示警,到最后,甚至連梁禎最為信任的人,自己的頂頭上司,都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在縣衙重地差點毒死。
這差事辦到這份上,換任何一個君主,不將他剁了來以儆效尤都還真對不起天地良心。因此,劉若只得將曹屬暴死之事丟到一邊,出死力去查黑齒影寒被下毒的事。但這樣一來,無異證實了曹屬們“自己的命不值錢”的想法,因此對張角是越發敬畏。
“四郎中毒這事,除了你跟劉若,還有誰知道?”
“就只有我們倆。”張既道,“當初縣丞是連夜叫我們倆去縣衙的。”
“那你們可知道,四郎當天都吃了什么東西嗎?”
張既點點頭:“導致縣丞中毒的,是一種當地的毒蘑菇,但它本身跟另一種可食用的蘑菇非常相似。所以,難以辨別。”
“當天的膳食,是誰買回來的?”梁禎心頭一緊,同時右手摁住了劍柄,這可是毒蘑菇啊!別說在醫藥不甚發達的現在了,就是各種黑科技滿天飛的后世,一口毒蘑菇下去,是生是死都還沒個準數呢。所以,黑齒影寒這廝誤服后竟還能活,似乎還真的只能用天意來解釋了。
想到這,梁禎才總算明白了,為什么黑齒影寒會讓他請個太平道仙師到郡守府里供著了,這要換做是他,也保準會第一時間歸入道門,日夜焚香以報天恩。
“是新來的阿九,劉若打了他三天三夜,但他嘴硬得很,咬死不知。后來,縣丞知道后,讓我們將他放了,還從府庫拿走了兩千錢供他養傷。”
“照這樣看來,四郎是斷定阿九是被冤枉的了?”梁禎一愣,“不過,他對阿九,也太好了吧?兩千銅錢,夠這阿九吃三年了。”
“是啊,要不怎么曹屬們都說,縣丞人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