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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我們的部曲之中,都還有不少云部的老卒,他們跟黃巾軍之間,也早就結下了血海深仇。如果我真的跟黃巾軍和解,他們會怎么想?”
“府庫空竭,意味著我們失去了動武的能力。如果此刻,我們再給自己增加一個敵人,那就是兵法中說的‘置身死地’。”黑齒影寒“艱難”地從被窩中伸出手,搭在梁禎的手背上,“禎,太原郡的豪門反復無常,今天可以投靠我們,明天就能在袁紹面前獻媚。反而是那些流民、農夫,才是我們真正可以依靠的人。”
“我知道,但如果我現在向太原郡的豪門動刀,同樣會引起禍亂。”
“管子云:倉稟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試想一下,那些農夫若真的失去了最后一寸土地,流民若真的吃完了最后一點存糧。一無所有的他們,還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呢?”
梁禎被她摁著的手背忽地一痛,連帶著腰板也為之一直:“你讓我再想想。”
“各郡的豪門,家大業大,只要你不是將他們抄家滅族,他們就不會鋌而走險,最多是在外敵來臨的時候,倒戈一擊。但他們本就不會跟我們同生共死,因此,你還猶豫什么呢?”
“盈兒,你跟我說實話,你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梁禎身子忽地往前一探,盯著黑齒影寒道,“是不是被人害的?”
“他們能讓一個跟張角神似的人在晉陽城中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事后,還能躲過我們的全城搜捕,讓我一病不起,又有什么難的呢?”黑齒影寒避開了梁禎的目光,轉而看向正逐漸陰沉下來的天空。
“誰?是誰干的?”梁禎“咻”地站了起來,按劍道,“告訴我,我殺了他!”
“放心吧,我已經讓張郃帶著王凌、王蓋、郭配等人去城外二十里的營盤之中了。他們一時半會兒,還不敢讓我死。”黑齒影寒嘆道,“禎,你要想真的杜絕這些事,就按我說的去做。”
“好,我現在就去。”梁禎收劍入鞘,但剛走到門邊,他又扭頭道,“我再去給你買兩個丫鬟,以后無論是吃飯還是喝水,你都得讓她倆先嘗一嘗,沒事,方可服用。”
離開縣衙后,梁禎立刻去了一趟太原郡府,找到正在里面忙碌的張既,張既出身關中豪門,十六歲便在左馮翔擔任門下小吏,對郡府中的門道可謂再熟悉不過,因此梁禎將他安插進了主要由并州人組成的太原郡府之中,以便他們相互制衡。
“德容在郡府數月,想必也摸清了不少事情吧?”梁禎將張既叫道密室之中,與他閉門而談。
張既點點頭:“在劉若的幫助下,既倒是掌握了不少人的把柄。不過這些人,都是當地的豪門,相互之間又多已姻親數代,實在是無縫可入啊。”
“聽說不久之前,晉陽街頭曾有一酷似張角的道人,在妖言惑眾?”
“正是。”張既點點頭,“而且當緝事曹追查的時候,卻又發生了一件怪事。”
“還有怪事?”梁禎一驚。
“負責查案的兩名武吏,一人被發現暴死家中,七竅流血,手握一張張角當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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