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瘦小的男人遞過來一根木棍,就這樣牽引著,走到了一處空地,之后便沒了聲響。
一瞬間,男人腳下的地板斷裂,直直的向下墜去,下面燭火通明,那男人向前兩個翻身,從袖中射出一長繩繞在石柱上,之后踏著石柱站穩腳步。
“先生是倭人,用的是倭國的纏身鏢。”
還不等看清楚四周的情況,面前胡床上的女人開了口。
“是,吾乃是一介武士,此番來是受了社的命令。”
“社,暗良社。”
那女人起身,點燃了身旁的一支白燭。
“這是你的時間,說吧。”
那倭國男子左右看了看,并無胡床可坐。
“吾奉命來此幽州,聽聞龍城九公子也將到來,受命在此誅殺他。”
那女人坐下后抖了抖桌面上的銅錢。
“龍城九公子,前御史臺大夫九陵君的兒子,他與你無冤無仇,你殺他做什么。”
“吾只是按照命令行事。”
“那我也只能送客。”
說罷,那男人只感覺身后有什么東西將自己往上舉,回頭一看,早有一個力士站在他的身后。
“說便是,九公子這次是為了《制茶典》離開龍城,只還涉及到一個人,所以先行來了幽州,吾受命阻止他追回《制茶典》。”
那力士松了手,將他重重的放在地上。
“嗯,九公子見多識廣,武功又深不可測,原本只是個毛頭小子,前幾年生了一場重病不知怎么的反而開化了,你不一定斗得過他。但我可以,這是給你的錦囊,帶回去,等見到九公子再打開。”
那女人持著狼毫在自己的袖口飛速書著什么,隨后一生裂帛,將袖口扯了下來,由身旁的女使遞了過來。
“多謝,酬金已經按照要求放在了渡河的第十二灣,只是還不知尊駕名諱。”
“玄機門二品謀士,華傾兒。”
說罷,那人只覺身下一股行云流水般的沖力,將自己舉了上去,可這一次上去后與方才并不相同,自己分明站在城外的高坡上。
“吾是,昭明子。”
時值六月,日頭正烘的厲害,九公子一行到達幽州境內時候已是下午。
一股股熱浪迎著風涌在臉上,奕鋒扯了扯侵濕的衣背,再看九公子,額頭上掛了一串汗珠,嘴里嘀咕著什么。
“前些年在那邊就聽著人說全球變暖,夏天熱一些也正常,只是這大唐朝怎么也如此熱,雖然來到大唐重活一次是我的夢想,但是來了又會想念空調和冰茶......”
奕鋒惦著眸子前后晃動著身子打量著九公子,惹得身后的凌羽不痛快。
“喂!你能不能不要亂動啊,你身上全是汗,蹭到我身上不舒服。”
奕鋒這時候才想起身后還坐著凌羽。
“那你自己去騎一匹馬,不就什么都解決了嗎。”
奕鋒有意逗著凌羽玩。
“公子又在說些胡話了,這么下去真該去找個名醫給公子看看了。”
凌羽打了個岔,說到底還是因為凌羽是不敢自己騎馬的,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