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發帖,不是特別的合適。”吳丹丹蹙眉說道。
“哦?為什么?謝氏可沒有財務造假!”謝珊凝眉說道。
“這次昏水針對謝氏的報道主要集中于兩個方面,第一個是收入確認問題,第二個是現金流問題。”肖康宏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看著謝珊說道。他今年三十出頭,大學畢業之后就進了謝氏集團,從一個小會計一步步爬到了上市公司財務總監這個角色,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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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財務人員的一個標準的發展模板。
“關于收入確認的問題,倒不是說我們真有什么財務造假。而是在新收入準則發布之后,對于謝氏集團某些業務的判斷上,其實是可左可右,現在我們現在采用的是一種相對激進的收入確認方式。”
“嚴格說來,可能采用更為保守的方式更為穩健!”肖康宏繼續說道,“這事我們在董事會上也和各位董事進行過匯報,為了謝氏的未來發展和股價穩定,董事會選擇了現在報表所采用的這種。”
“這事,監管那邊通常情況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對公司利潤沒有實質性的影響。”余夢接過肖康宏的話說道,“但被昏水這么一大肆報道,只怕監管層那邊會較真起來。”
“一旦較真起來,較為嚴重的一種后果就是認定謝氏財務差錯。”余夢一邊刷新著昏水的帖子一邊說道,“到時候,需要更正年報、季報,還得公開道歉,造成的市場負面影響就比較嚴重了!”
“我們現在還沒接到監管的電話吧?”謝珊問道。
“還沒有!”余夢道,“我和監管老師的私人關系還算是不錯,如果有啥風吹草動,她那邊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老陳,你怎么看?”謝珊望向了陳子安。
聽謝珊這么一問,其他幾人也將目光轉移到了陳子安身上,這個讓謝建華都刮目相看的中年人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尤其是肖康宏,見謝珊和陳子安之間舉止親昵,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絲妒忌之色。
“現金流問題還得麻煩各位詳細說說。”陳子安淡笑道。
“昏水那邊懷疑謝氏的現金流出現了很大的問題。”肖康宏解釋道,“最核心的一個,就是對方發現,在我們季報上的現金流量表上,并沒有體現出一筆在二月份到期的幾億元的銀行貸款流水。”
或許是為了在謝珊面前顯擺自己的專業能力,又或許是他覺得陳子安估計聽不太懂,又接著補充道,“所謂現金流量表,就是反應企業現金、銀行存款等這些流通性很高的貨幣類科目的收支情況。會計核算上是以權責發生制為主,而現金流量表則是采用的收付實現制!”
“肖總,那昏水的意思是,謝氏的現金流量表上應該體現一筆償還債務支付的現金?”陳子安道。
“沒錯!”肖康宏倒是有些詫異陳子安對現金流量表這么熟悉,“這個事項我們在季報中其實做過相關的說明,謝氏集團和蓉城銀行就該筆貸款進行了展期。”
“正常來講,展期也是需要一個過橋。”陳子安道,“先還再借,一筆現金流出,一筆現金流進。像謝氏這樣在報表上進出都沒有反映的,被昏水懷疑也情有可原!”
“所以,這成了昏水重點攻擊謝氏的一個點!”肖康宏道。
“針對昏水的這份做空報告,我們得盡快做出回應!”陳子安摸了摸下巴道,“最好能在明天開盤前發布公告。否則,明天的股價極有可能出現恐慌性的拋售!”
“目前最為棘手的問題就是,針對昏水這兩個問題,我們并沒有辦法做出直接的回應。”余夢皺眉說道,“謝氏集團目前的賬面資金余額不足以抵償蓉城銀行的貸款,這是事實!”
“而且,借款將在下個月展期結束!”謝建明看著眾人道。
幾人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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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這樣吧。”吳丹丹想了想道,“現在不是又很多投資者在互動平臺上關心謝氏的這個問題嗎?雖然咱們不太方便發表正式的公告,但可以在互動平臺上側面的說明下這個事情。”
“丹丹,你的意思是咱們說一下無關痛癢的話,但又讓投資者看著心安?”余夢眼睛一亮道。
“沒錯,夢姐!”吳丹丹道,“比如,感謝您的關心,公司目前經營一切正常之類的話,客觀來說,咱們也并沒有誤導投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