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斯走到飛行戰艦舷側的艙門外時,手里的焰火信號棒剛好熄滅。
他沒有匿入黑暗,因為艦上的探照燈已經牢牢將其鎖定,就連影子都無所遁形。
對面,是艦員們手中的步槍,還有舷側露天炮位的小口徑速射炮,雖說是在演習場上,但這樣的場面,仍給人以視覺上的沖擊。
魏斯毫無懼色,從容不迫的停住了腳步。
“你是誰?在這里干什么?”一名艦員高聲喝道。
“巴斯頓學生團學員,龍-克倫伯-海森!”魏斯正聲道,“去請你們的指揮官來!我要跟他當面談!”
那名艦員道:“談什么?你要向我們投降嗎?”
“不!”魏斯以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我是來通知你們,按照演習規則,你們這艘戰艦已經被我們摧毀了!”
艦員們想來是沒有碰到過這種怪異的情況,他們面面相覷,既覺得匪夷所思,又不敢怠慢,于是通過艦上的聯絡電話向戰艦指揮官進行報告。
不多會兒,一名個頭很高、穿著雙排扣軍服的上尉軍官出現在艙門口,他歪戴著軍帽,揚著頭,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跟魏斯對話。
“聽說我們被摧毀了?是誰在開這種玩笑?”
“巴斯頓學生團學員,龍-克倫伯-海森!”魏斯中氣十足地報上了家門。
上尉摘下軍帽,用手捋了捋頭發,露出了飽滿的中庭。
“你?一個人?”
“不,我不是一個人!”魏斯答道。
“我聽說,你們想摧毀我的戰艦?”
“不,不是想,而是已經……您的戰艦在演習中已經被我們摧毀了。”魏斯一本正經地回答到。
“什么?”上尉愣了愣,然后仰頭大笑,笑了足足半分鐘。
魏斯靜靜地看著他,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覺得他太過自信了。
笑過之后,這名艦艇指揮官一臉鄙夷地盯著魏斯:“克倫伯-海森先生,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知道我在說什么,但您看來還不太清楚自己的處境。”魏斯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里掏出第二根焰火信號棒,將其點燃,單手高舉,當空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