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還指了指扛在肩上的醫藥箱,那上面標有醒目的醫療符號。
“快給我!”
這名諾曼軍官一邊以命令的口吻向魏斯發出指示,一邊讓他那受傷的同伴靠坐在塹壕里。魏斯順從地放下醫藥箱,故意憨憨地蹲在那里。受傷的家伙也是軍官,他腦袋纏著繃帶,肩膀和胸口已被鮮血打濕,半睜著眼睛,眼神有些空洞。
讓魏斯放下醫藥箱的諾曼軍官拔出短佩刀,三兩下撬開了這木制箱子,從里面取出止血棉和繃帶,麻利地在同伴腦袋上纏了幾圈,扎好,接著處理他身上的傷口。魏斯伸長脖子,看到那家伙肩膀上還嵌著一塊手指頭大小的彈片。按照電視劇的套路,這諾曼軍官應該現場幫同伴拔出彈片,使用的工具么,那柄短佩刀就夠了,當然動手之前還要用火給燎一下,實際情況卻是他俯下身,直接用牙齒把彈片給咬了出來,同伴的鮮血頓時濺了他半臉,但他毫不顧忌,立即用止血面壓住傷口,再扎起層層繃帶。
魏斯蹲在這兒,可不是來上戰地急救現場課程的。諾曼軍官全神貫注地給同伴處理傷口,短佩刀丟在地上,佩槍也暴露在魏斯唾手可得的位置,而且槍套上的扣帶還是松開的……
如果現在動手,魏斯有九成把握奪槍并完成雙殺,但他不是蘭博,更不是終結者,接下來他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清掃堡壘中的諾曼士兵,千分之一的概率熬到聯邦軍隊攻上來,所以,他選擇繼續觀望,等待更為妥當的時機。
聽到塹壕外面響起清脆而連貫的機槍聲,魏斯站了起來,這里的塹壕挖得很深,踮著腳也不夠看。見諾曼軍官無意喝止自己,魏斯攀上塹壕壁,探出頭飛快地看了一眼。
大軍壓境,猶如海嘯來襲,壯哉!壯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