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之后,魏斯轟出了左輪手槍里的最后一發子彈,將最后一個諾曼艦員給擊殺在艙門口。仔細察看,這五名諾曼艦員用的是3支步槍、1支手槍,有個沒槍的手里攥著一柄扳手。
戰斗剛剛告一段落,還沒來得及重新裝填,前面通道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魏斯低吼一聲“避開”,撇下左輪,從后腰摸出一枚菠米彈,拉開扣環,力度拿捏得當地甩了出去,便往開著艙門的艙室里一躲。一陣震耳轟響過后,他拾起左輪,起身走出艙室,沿著通道朝前走了幾步,看到艙壁焦黑變形處有幾具血肉模糊的殘骸。從身上軍服來看,都是諾曼艦員無疑。
魏斯心中無喜無悲,臉上的表情冷漠如鐵,他朝后面揮了揮手,壓低聲音道:“前進!”
再往上一層,艦艙通道較下面幾層寬敞許多,而且居中位置有有一條下凹的滑軌,連接著兩側的艙室。這些艙室的艙門上沒有常見的小圓窗,而且門把手位置是圓形轉盤。到了這里,魏斯他們就像是突然捅到了一個馬蜂窩,艦員裝束的諾曼人蜂擁而至——有些是從通道盡頭跑來,有些是從兩側的艙室出來。這要是打群架,魏斯和他的同伴們可要被對手活生生淹沒,但工業文明的降臨,讓工具對于武力的提升作用有了質的飛躍。手槍、步槍、菠米彈,這些一股腦兒往敵人身上招呼,扛機槍的伙計也跟上來了,十幾二十個人,愣是把對方五六十個人給收拾了個干凈。
槍聲終于停了,耳朵卻還在嗡鳴。魏斯領著士兵們沿著通道往前走,靴子上沾滿了諾曼人的鮮血。通道兩側的艙門后面,是炮廓式副炮的獨立炮室,通道上的滑軌,應該是給炮是輸送彈藥的備用途徑。這些中口徑副炮兼具射速和威力,無論空戰還是對地,都是戰艦上的重要武器,但只能對外射擊,無法應對戰艦內部的威脅。
通道里彌漫著濃烈的硝煙味和血腥氣,迎面而來的清醒空氣,讓魏斯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沿著鋼制臺階向上,空氣的流動愈發明顯,眼前的光線也在發生著變化……最終,他站在了一扇艙門口,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艙門外,是一塵不染的硬木甲板。
魏斯在艙門口站了兩秒,等著身后的同伴們跟上來。一名軍官模樣的諾曼艦員突然從外面走來,當他意識到站在艙門口的是個“另類”裝束的聯邦軍人時,一臉驚慌地想要拔槍,但槍還沒拔出來,腦門就已經被黑洞洞的槍口給頂住了。這貨遲疑了一下,顯然不想腦漿涂地,于是慢慢舉起手。魏斯用槍頂著他走了出去,用余光觀察左右兩側,經過外部掃射和內部絞殺,諾曼戰艦的甲板上這時根本沒幾個人影。他本想讓這名放棄抵抗的諾曼軍官當個帶路黨,領著他們前往艦橋指揮室,卻發現自己的諾曼語詞庫根本沒辦法把意思準確表達出來,只好揪著他的領子問:“你們的指揮官在哪?”
沒想到這名諾曼軍官顫顫巍巍地伸手指向了艦尾。
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