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斯當即追問:“勞工?哪來的?”
“我不清楚。”見習軍官下意識地回答,但是,不自然的表情出賣了他。
魏斯哼了一聲,追著這種事逼問敵方的見習軍官沒什么意思,他拔出手槍,在見習軍官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之前,以斜向下的角度朝艙門下部打了三槍——據說子彈打壞門鎖的橋段很扯,魏斯這支手槍,就算打幾百發子彈,也打不爛眼前這艙門。槍聲,只不過是給里面的人一個警示:外面的人要暴力拆門了。
這槍聲響的突然,見習軍官像是見了貓的老鼠,嚇得蹦了起來,連續往后退了好幾步。
“你們平時對這些勞工應該還可以吧?”
說罷,魏斯又打了三槍,旋即退掉彈匣,重新裝好子彈。在此過程中,見習軍官繃著臉,咬著牙,緊張兮兮地揣摩著對方的用意。
裝好子彈,魏斯將手槍放回槍套里,然后走到艙門前上上下下的觀察了一邊,將注意力放在了艙門左上角外翻的口子那里,從武裝帶上取下一枚菠米彈,比劃了一下大小,轉頭對見習軍官說:“你跑步的速度怎么樣?”
接連不斷的問題,使得這名見習軍官有些抓狂,沒等他作答,魏斯將菠米彈塞在門角的歪口子上,用力一捶,然后拔掉扣環,飛也似地往反方向跑。
此刻,見習軍官的精神是近乎崩潰的,他沒命地跑,但還是被魏斯給超了車。當他們跑到樓梯口,一腳三階的往上奔,身后傳來一聲巨響,一股比颶風還要狂暴十倍的氣流急沖過來,像是無形的大拳頭狠狠砸在兩個人的后背。
兩人順勢朝前一撲,趴在了上一層通道口。
我勒個去……刺激!
“這一下要是炸不開,情況就有點麻煩了。”魏斯道。
見習軍官看到對方張嘴,卻沒聽到他在說什么,張大嘴“啊?”
好話不說第二遍,魏斯爬起來拍了拍腦袋,順手將這家伙拎了起來,讓他跟著自己往回走。重新來到剛才的位置,那扇扭曲的艙門已經被炸開了,里面黑洞洞、靜悄悄的。
魏斯示意見習軍官繼續在前面探路,他別無選擇,只好走到艙門口,用諾曼語喊道:“喂!你們還好吧?”
里面突然傳來金屬敲擊聲,把見習軍官給了嚇了一跳。
緊接著,有人用口音非常不正宗的諾曼語喊道:“門打不開,我們被困住了!你們要炸開門嗎?”
聽聲音,他們還被隔在另一扇艙門后面——之前是隔了兩扇,難怪說話根本聽不清楚。
見習軍官沒有回答,而是扭頭看了看魏斯。
魏斯盯著他:“他們的口音有點像是弗里斯人?或者巴塞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