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魏斯和巴特拉爾一起從楊教授家里出來,往校門口走去。之前聊天,發現兩人同年同月出生,魏斯只比他大了十天,但看起來似乎比巴特拉爾年長了兩三歲,顯然是軍旅生涯帶來的“副作用”。
“金色炮彈”酒烈易醉,好喝不上頭。出門時,感覺酒已醒了大半。兩人一開始沒說話,只是默默的往前走。在這安靜的校園里,感覺只有風聲和他們摩挲的腳步聲。走著走著,巴特拉說道:“可惜啊,我又要離開了,真有些舍不得啊!”
“回威塞克斯嗎?”魏斯順口問到。
“是啊,那是一個寒冷的地方,不僅天氣寒冷,人心也很冷,一切都很冷漠,感覺不到家的溫暖。”巴特拉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
“是啊,外面條件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家溫暖啊!”魏斯由衷的感慨道。身在自由城,想念的不僅是索姆索納斯的家,亦是那不知相隔多遠、真正的家。
“其實這次任期滿之后,我大概率要被派往諾曼帝國的。”巴特維爾放低了聲音。
“啊?”魏斯略有些差異。雖然他不是外交人員,但也知曉聯邦的外交政策。自從24年前宣布斷交之后,聯邦跟諾曼帝國的外交關系一直沒有恢復。即便是在漫長的和平時期,他們外交聯絡也需要通過中立的第三方轉達,以至于整整一代的聯邦人對諾曼帝國的印象來自于酒館、咖啡廳的各種傳言。
“是的,在雙方高層的共同推動下,邦交正常化是遲早的事情。也許新年過后,我們的第一批外交人員就會被派往那里。我因為常駐威賽克斯,對諾曼人的事情比較熟悉,所以算是優先考慮的對象吧!”巴特拉爾簡單地解釋說。
魏斯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能發揮出價值,總比碌碌無為來的好吧!”
“如果是真正的邦交正常化,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因為對話是化解矛盾和仇恨的最好方式。”巴特拉爾興許是因為喝了酒,又或者馬上又要告別家鄉,很多事情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就不能再隨意聊起,因而有種一吐為快的感覺。
對于諾曼帝國的軍事威脅,魏斯深有感觸,特別是近期跟州長官們還有尼古拉聊過之后,更覺得如今的國際形勢表面上很平靜,實際上仍然是暗流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