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巴特拉爾卻高興不起來:“可我能做什么呢?去諾曼帝國,想方設法說服他們放棄這種陰險邪惡的念頭?還是拿起手槍,在宴會上把他們的掌權者給干掉,讓他們重新陷入內亂?”
說完,他看了看魏斯,露出苦澀的笑容:“開玩笑的,一名理智的外交人員,無論什么情況下都不能干出違背外交規則的事情,這是上世紀最優秀的外交官柯蒂爾達博士所說的。”
“那位前輩說得很對。”魏斯點頭道,“沖動一時爽,后患遺萬年。”
巴特拉爾道:“據說,他們已經在為將來派駐諾曼帝國任職的外交人員準備特殊訓練課程了,確保他們在那種特殊的艱難的環境下能夠勝任工作,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即便我任職期滿,從威塞克斯回來,也得在相對封閉的環境下接受新的考驗。這樣一來,我能陪伴小糖果的時間少得可憐,如果不是這樣的話……”
后面半段話,巴特拉爾沒說,但魏斯完全能夠理解。他喜歡小糖果,然后愛屋及烏——也許本身就有那種喜歡的情愫在,若不是職業所限,他很可能會嘗試著跟她們在一起,永遠的那種。
“上一場戰爭,我和洛林的同伴們進行了英勇而艱苦的抵抗。雖然我們為這次勝利而感到驕傲,但是這個過程實在太過曲折,我不希望重蹈覆轍。如果諾曼帝國的再次進攻是無法避免的事情,那么,就算只有三年,我們也不能放棄,必須爭分奪秒,前做好一切準備。”魏斯對巴特拉爾說,“我覺得,洛林有可能成為下一場戰爭非常重要的戰略據點。”
巴特拉爾沒有接話,兩人又沉默下來。走了不長的一段距離,來到了下榻的酒店。在互道晚安之后,巴特拉爾突然停住腳步,側過身,語重心長地說:“替我們照顧好她們!”
魏斯無聲的點了點頭,但他頭腦里盤算的,更多是那場不知何時到來的暴風雨。
三個星期之后,梅森火車站。尼古拉從一等車廂下來,走向了等在這里的熟面孔。她依然是俊秀的男裝扮相,唯獨那雙尖頭靴子帶有較為明顯的女性氣息。
“歡迎您,我們期盼已久的高級維修工。”魏斯面帶微笑,彬彬有禮。眼前這位哪是什么高級維修工,分明是絕無僅有的、年薪高達100金克朗的飛機設計師兼王牌飛行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