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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大與周夢臣見禮之后。
馮立又給周夢臣介紹道:“這位是北京李子文。”
周夢臣看過去,也覺得這個人不是尋常人。
只見這李子文相貌之中帶著英氣勃勃。一身也是青衣,很是素凈。但是與張叔大的不同,張叔大真是市面之上的尋常衣服而已,但是李子文一身衣服,周夢臣單單用眼睛看,就能看出這衣服料子不一般。
在衣服各處收口處,也有一些簡單素凈的圖案。看似簡單卻余味悠長,在腰間更是有一條玉帶,沒有什么太大的花樣,只是一顆玉,卻應該是和田玉,更不要說腰間墜下的一個玉佩,卻是臥虎型。
這是很少人佩戴的。
畢竟大部分人即便帶玉佩,都一些寓意比較好的圖案。而虎型很難說好與不好。
不過,周夢臣自然也知道分寸,不該問的不問。只是含笑面對而已。
一番寒暄過后。
馮立二話不說,將當時周夢臣計算上元積年的手稿拿了出來,說道:“來來,賢侄,再給我講解一下。”
說實話,馮立理解不了上元積年的解法,一部分也是因為周夢臣的手稿。
這僅僅是草稿而已。
周夢臣當時計算的時候,只考慮自己的計算,根本沒有在乎別人看懂看不懂。各種縮寫,跳步驟,省略等等。而今周夢臣自己來看,也要稍稍費一點神,才能明白。
周夢臣自然是當仁不讓。給三個人講解一番。
這三個人都是聰明人,奈何周夢臣與他們之間,相隔了一個現代的數學體系。馮立,張叔大,李子文三個人紛紛提問,一時間變成了數學研討會了。
不僅僅討論,這一道題,還將秦九韶的書拿了出來,一一分析講解。
說實話,這讓真傷了周夢臣一些腦細胞。
一方面數學這東西,真難者不會,會者不難,對于那些欠缺基礎的人,你很難讓他們明白,畢竟很多前提與預設,在這里你這個都是不言而喻,可以直接省略的,但在聽著那里,卻不是這樣。
你也很難知道,對方到底是缺少了那一步不理解。
而且這秦九韶作為宋元數學,乃至中國古代數學高峰之一,也是有些難度。
整整一個下午。
周夢臣說的口干舌燥的。這才算是告以段落了。
周夢臣這才有時間說自己的事情,說道:“馮世叔,前番剛剛接任,事務繁忙,那日您在縣衙的照顧,還沒有答謝。”
馮立微微一笑,說道:“這算不了什么。我并不是照顧你,而是為國家愛惜人才。”他微微一嘆,說道:“當今之世,算道日衰,自從河北紫金山一派凋零殆盡之后,后世之人,盡然連宋元之算書,都不能解,更不要說追思先賢。一個個都讀什么八股文章,腦袋都讀傻了,真正經世濟民之學,非算學不可。我深夜思之,未嘗不痛徹心扉。恨自己資質不足,不能挽此局面,見你小小年紀,在算學上就有如此之造詣。實在是難能可貴,我大明勝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