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帶她來的啊,是她帶我來的,你看,她都有熟識的公子呢。”封悟夙急忙道,一臉的無辜。
章雅悠只覺得這人厚顏無恥,不過,看房翊那臉色,也明白他自保茍且的心情了,因為她也想自保,竟有一種滑跪的心情。
這還沒完,封悟夙小聲道:“記得結賬,說好了今天你請客。”
房翊瞪了他一眼,扔下一張銀票,拉了章雅悠就走!
馬車狹小的空間里,章雅悠大氣不敢出,往邊上又挪了挪,某人一身的怒氣,差點能把這輛豪華馬車撐爆,坐在馬車外面的云臺心道:沒見過這么作死的女人,哦,不對,臭丫頭,公子爺這么巴心巴肺地對她好,她倒好!
“離一個小倌這么近,這會見了我,卻像躲瘟神。”房翊道,聲音聽不出一點異樣,但周身的冷氣讓章雅悠知道自己此刻并不安全,某人的怒氣顯然沒有發泄出來。
“叔叔怎么會是瘟神,叔叔是天神!”章雅悠急忙道。
房翊冷著臉,不說話。
“我是過來談事情的,想讓他去鋪子里幫忙,用他的名頭攬客,沒有其他意思。”章雅悠道。
“談事情,需要幫他化妝,還離得這么近?”房翊道。這丫頭膽敢背著自己去南風館,還與那些小倌如此緊密接觸,這大夏天的,那些小倌穿得輕薄如斯,胸膛都隱隱可見,她難道沒有男女之防!
還給他化妝,小手碰在那低賤之人的臉上,她倒是會撩,看那小倌的神情,分明是有些情動,房翊心中越想越氣悶,思索著是不是找人把那小倌給除掉。
哎,這都被發現了?那他什么時候到的?章雅悠一陣尷尬,但她也不清楚房翊憤怒的點在哪里,或者說,房翊憤怒的點是她不敢想象的。
“我不是離叔叔更近嘛!如果叔叔要化妝,我也可以給叔叔化啊!但是您天生麗質,這般風致舉世無雙,什么樣的顏色也無法與您本身的氣韻、俊逸相匹配。”
“真的?”房翊的語氣明顯舒緩了一些。
云臺原本摩拳擦掌等著房翊對章雅悠嚴懲不貸,最好讓這個臭丫頭離得遠遠的,以免又使喚他抱一堆東西,結果聽見章雅悠不過是幾句軟話就讓這位高不可攀的侯爺態度轉變了,他是一口老血涌在了喉嚨里。
“絕對發自肺腑,如假包換。別的不敢承諾,就顏值一塊,叔叔是我心中第一美男子,誰也不能與您相提并論。”章雅悠笑道。
房翊唇角勾了一下,沒那么氣了,但是,小蠻貨為什么還要鵪鶉似的躲在角落里,非要離自己這么遠!
好巧不巧,馬車一個顛簸,章雅悠被顛得直往房翊懷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