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覺察到周遭有些異樣,等她反應過來,后背及膀子感到一陣酸麻疼痛,正伸手要去摸,整個人就倒下了馬。
“拖走,帶到那邊無人去的深山區。”其中一人壓低聲音道。
另一人道:“可惜了,還真是個美人兒。”
“哼,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那人又道。
“那為什么要多此一舉送到深山呢?直接在這里殺了,不省事?”
“主子交待的事情,我們只管照辦。”
二人武功不弱,輕功很好,駕著輕功,拖著已經昏迷的章雅悠快速離去,離去之前還把一些痕跡清除了。
容綺是第一個回營地的,滿臉的喜氣,帶著玉凌。她武功不弱,畢竟是萬劍山莊的嫡女,資質上佳,自幼又得真傳,雖然對敵的實踐經驗少了點,但內力和武功都算得上高手。她這番參與角逐,還真讓她抓了一只狐貍,而且是一箭射中了腦門,皮毛一點都沒破壞,另外還有兩只肥美的野兔子。
她們進了營帳卻未見章雅悠,去找容綏,也不在容綏的營帳中。
容綏去問了營帳的守門仆人,那兩個仆人都說從未見到章雅悠。
“哥,我是不是闖禍了?”容綺道,她把早上進山、章雅悠想回來休息的事情說了一遍。
容綏皺眉:“你現在知道了?昨天那件事還不夠讓你警醒?”
容綺難過得想哭,當即道:“我現在就去找她,我們分開的位置我知道。”
“罷了,你在這里守著,萬一有人問起來,就說你們分開行動,她晚點就回來。人多口雜,長個心眼。”容綏交待道。
他當即駕馬進了山林,原本玉凌也打算一起去的,但容綏的意思是,萬一章雅悠回來了需要人隨身伺候著,還是在營地里等他們。
容綏按照容綺說得方向尋去,在一處林子里發現了一些異樣,仔細查看一圈,在一棵樹木上發現了一根牛毛大小的鋼針。
地上的痕跡顯然被人故意消除掉了。
容綏抬頭看了看,周遭樹木上有被踩踏過的痕跡,不明顯,但若是仔細觀察依然能看出端倪。
他提起輕功,一路追去,往山里走了約莫七八里,遇見一個分叉,是兩個不同的方向,一方腳印較深,樹上出現的踩踏痕跡也比較明顯,想來是負重而行,那章雅悠極有可能是被人朝這個方向帶去。
容綏順著那個方向又行了三四里路,這才停下來,雖然只是傍晚,但因為此處是深山,已經能聽見野獸的吼叫,地上還散落著狼糞,地上還有動物的骨頭。
斑駁的陽光從濃密的樹林里投射下來,照耀在那俊美如神祗一般的面容上,那微微蹙起來的眉頭給他平添了一分憂郁氣息,那人的痕跡已經消失了,他四周張望了一番,又喚了幾聲,既沒有看到章雅悠的蹤影又沒得到回應。
此刻,容綏心里懊惱異常,對章雅悠的擔憂都化作了懊悔,后悔自己當初沒跟著過來。就在這時,前頭傳來一陣馬的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