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臺道:“遵命。奴才這就去傳令。奴才去前面動員一下,想辦法說服他們,若是發生動亂,一起沖出去。”
房翊搖搖頭,道:“不用。見機行事。”
房廷琛看著房翊,拉過他的手,在他手心里比劃了幾個字,讓他放下自己,先出城,他會想辦法出去的,他們當時在城外匯合。
房翊搖搖頭,他若是有辦法出城,這半年下來,他早就出來了。
房廷琛焦急地握著他的手,想說什么又沒辦法說,只能用獨眼急切地看著他,房翊拍拍他的手,道:“放心,我們有辦法的。你現在還能用兵器嗎?”
房廷琛眼神里顯出痛苦和猶豫,房翊道:“沒事,我們可以保護你。”
房廷琛點點頭,看向護衛身上的佩劍。
房翊道:“給他一件武器防身。”
又過了兩個時辰,排在前面的隊伍只剩下三四支商隊和一些零散的百姓,房翊道:“通知眾人準備。先過去兩個人借機鬧事。”
這時,城門還是打開的狀態,云臺拿了個酒壺,猛飲幾口酒,又給自己身上澆了一些酒,踉踉蹌蹌地往前走,站在城門口罵道:“凍死了,你們這是要折磨我們!我們只是過來通商的,又不是你們的犯人,也不是你們南越國的人,憑什么要受你們挾持管制!”
一個侍衛過去,一邊假裝勸慰云臺,又忙著給那幾個守門的人送銀子賠罪。
守衛一看有人鬧事,就急忙過來,高聲呵斥,云臺仍是一副醉漢的模樣,房翊見城門依然大開,守衛的注意力已被注意,他讓高遠第一個人帶著房廷琛先沖出去,自己隨后跟上。
守衛看有人逃出去,急忙派人去追,房翊這時則帶著幾人駕馬朝外沖,云臺和那侍衛見他們已經開始沖城門,他們縱身一躍,跳上了馬背。
云臺對著眾人喊:“你們此時不走,想凍死在這里嗎?馬上就要來暴雪了。”
排在后面的商隊一聽這話,也開始躁動。
守衛的將軍一見情勢不對,高喊:“關城門!關城門!”
內城門和外城門之間足足有一里路,中間設置了多道關口,房翊等人沖過了第一道城門,殺了城門之間的幾波士兵,將將感到外城門,打門卻已落下來,眼見著就要徹底關閉,房翊射出飛刀,將那放城門的兩個士兵射死,并將一把刀插在兩片鐵門之間。
“公子爺,您先出!”云臺提前一步來到城門處,用力將推那兩片鐵門,這時又有兩個隨從上來,同云臺一起用力,那鐵門被扳出一道縫隙,勉強過得了一匹馬。
房翊駕著馬飛奔出去,在他的坐騎身后,還拉著一匹沒有載人的馬匹,但是,內城門已經關閉了,越來越多的南越守城軍從塔樓上涌下來,又有南越士兵沖過來關門。
這時,被關在兩道城門之間的除了云臺等人,還有十來個商隊之人,這時南越人已經殺紅了眼,見不是穿軍服的就殺,那些人多數是商人,并無武功護身,遇見彪悍兇殘的南越軍只有死路一條。
“兄弟,我來幫你。”云臺就聽耳邊有人喊了一聲。
來人正是那個喝他酒的大漢,云臺倒是沒想到是他。能一路跟過來,還在南越人的瘋狂廝殺中毫發無損,必然有過人的武功。
“多謝大哥!”云臺笑道。
云臺和那大漢共同用力推城門,房翊的兩個隨從則拼命抵擋沖殺過來的南越軍隊。
“你們快走!”其中一個護衛喊道,“不要都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