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臺拉著那大漢沖了出來,正要伸手去拉里面的兩個人,就聽一人喊道:“你們快走!告訴主子,我們就在這里盡忠了。”
鐵門一點點關上,那個背影慢慢消失,云臺落淚了,喃喃道:“好兄弟!”
“快上馬!”房翊道。
云臺道:“你先和我上馬,我回頭再和公子爺解釋。”
房翊單獨一馬、高遠騎馬帶著房廷琛,還有兩個單獨騎馬的護衛,加上云臺和這大漢,七個人一路飛奔,朝著湯州的方向駛去。
這時身后馬蹄聲大作,南越人追來了,聽那如雷的馬蹄聲,少說有千余人。
兩個護衛原本是在前頭的,這時主動停下來,道:“主子先走,我們在此抵擋一二。”
房翊道:“不必,你們擋不住。人多。”
那兩人道:“我們的命本就是主子給的,哪怕殺他十個八個,我們也是賺了。”
房翊道:“去吧!“
他知道,這兩人去了之后就是送死,但是,以他們的本事定然也能抵擋幾十人。
又向前奔了十幾里,眼見著就要到湯州的境地了,背后那群南越人越追越近。
高遠道:“云臺,你帶著二公子先走,我武功好一些,我留下來。”
云臺一咬牙,道:“也罷,我帶著二公子先走。”
房翊不走了,道:“你們先走,務必把他帶回去,好生給他治傷。”
房廷琛坐在馬背上,獨眼里再一次流下淚來。
那大漢道:“我這命大概是要折在這里了,我看你們都不是凡人,我若是死了,還請兄弟們想辦法讓我葉落歸根,我是洛陽人士,洛陽有家最大的布莊,那就是我家的,我叫羅大器。拜托兄弟了。”
他抽出了腰間別著的寬刀。
云臺點點頭,道:“好,羅兄弟,我記住了。只要我活著,如果兄弟真的不幸去,我一定讓兄弟落葉歸根。”
他含著淚,駕著馬,馱著房廷琛揚塵而去。
高遠、羅大器、房翊三人迎風而立,房翊先是射出了幾把飛刀,南越軍中幾人應聲到底。
很快,他們就到了跟前,領頭的那人是個矮小黑瘦的男子,三十幾歲,吊梢眼,一字胡,獰笑道:“還真是條大魚!分兩路,你們去追前面那個,其余人把這幾人圍起來,捉活的!人人有重賞!”
那些人雖然武功不及房翊和高遠,但是他們人多,光是車輪戰就讓他們吃不消,對打了一個多時辰,地上趟了上百具尸體,殘體飛得到處都是。
高遠和羅大器都受了很重的傷,就連房翊也多處受傷,渾身是血,就在這時,聽見一陣響亮的號角聲,接著,就見不遠的山頭處沖下一隊人馬,其中一人身披紅色披風,迎風招展,恍如天神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