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畫風這么不對勁的?
沐長卿不答,心中別扭無比,用袖子使勁的擦拭了幾下下巴。
似是有所感覺,玉笙寒轉過身來靜靜的看著他,嘴角擒著一抹笑意。
“你若是跟了她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且不說四姐身份尊崇可保你一世無憂,便是相貌也是不俗,也不會虧了你。”
沐長卿給了她一個呵呵的微笑。
行至大雄寶殿,抬頭看去,廟頂上鋪滿了琉璃,金碧輝煌,屋脊上雕刻了飛天仙人,栩栩如生。
遠遠望去,大雄寶殿就像天宮一樣與朝霞青天融為一體。
寶殿之前肅穆站著十幾個青衣和尚,觀其孔武四肢,想來也是身懷不俗武力。
一和尚行至玉笙寒跟前,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隨即才正色道。
“郡主,兩位皇子已經和主持在殿后放生池等著郡主。”
點點頭,玉笙寒對著殿內走去。
踏過雄偉瑰麗的大雄寶殿,殿后又是一派清幽景象。
繁茂植被郁郁蔥蔥,密林之后則是一片巨大的荷花池,池中荷花亭亭凈植,池沿邊則是有一玉石壘砌的圓臺,臺上鋪滿了蒲團,蒲團之上坐有三人,為首之人身穿灰色長袍,手持權杖,不怒自威,虛靜守柔,應該就是那慈恩寺的主持了。
下首則是坐著兩位身穿黃色華服的年輕男子,想來便是已經早早到此的大皇子與二皇子。
玉笙寒默不作聲的在末尾一個蒲團之上坐下,扣手不語。
稍許,云錦也是翩遷而至。
瞧了一眼云錦的裝扮,云錚呵斥了一句:“今日是為父皇祈福,你穿的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二皇子云奕則是依舊閉目養神,全然好似不管他事。
翻了個白眼,云錦卻是不理睬云錚的不滿,在玉笙寒旁邊坐下。
垂首立于一旁的沐長卿眼波流轉,心思起伏。
這云國的幾位皇子皇女怎么看上去如此讓人疑惑。
這大皇子面色威嚴,倒是自有一番皇家氣派,可是這二皇子,四公主,五郡主,卻一個比一個另類。
這時,為首的慈恩寺主持睜開眼來,看了一眼坐下幾人開口道。
“阿彌陀佛,既然幾位施主已經到齊,那祈福儀式正式開始吧。”
隨之就是一套敬香祈福,向諸佛菩薩、神祗地靈虔誠叩首。
直到禮畢,那主持才點燃一株敬神香,笑眉看向幾位皇子皇女:“如今吾皇染恙,身為子女當為其吃齋念佛,告佑先靈,祈求禍患趨之。”
云崢當前,于敬神香前叩拜三響,隨后二皇子云錦玉笙寒依次為之。
到此,祈福儀式便算是正式結束了。
還未帶玉笙寒動作,云錦先一步便準備離開。
“慢著!”
喝了一句,云崢又敬重看向慈恩寺主持恭敬道。
“久聞圓德大師佛法精通,今日云崢難得和幾位皇弟皇妹聚集于此,還希望圓德大師可以布施一二,好慰父皇寬恙。”
聽了這話,玉笙寒的眸子里一抹寒光微閃而過。
“大皇子一片孝心,當為如此。”
說罷,圓德大師看向坐下幾人,隨后將目光停留在玉笙寒的身上神色寂然道。
“郡主和三皇子于微末之中顯跡象,乃是最后進入皇室,本來今日論禪應該由三皇子才是,可是聽說三皇子遇歹人行刺不幸身亡,只好由郡主殿下替而代之了。”
嗯?
聽到這話,沐長卿的眉頭不由微微皺了起來。
怎么還有論禪這個說法?
不是簡單祈福么?
要知道佛家文化在云國昌盛,慈恩寺有此地位也是因為云國皇室在背后操作的原因。
身為皇子皇女自然也有著一定的佛法理念,祈福之余與主持論禪寬恙天子也是正常。
只不過玉笙寒可不是正兒八經的皇室子女,從小也沒有耳濡目染,對于這禪之一道自然不甚了解。
若是與這主持論禪辯答不上幾句,或而會被大皇子蓋上一個心不誠之罪。
“五妹你且放心,三弟的身亡為兄痛心疾首,不日等父皇康復,朝綱正常,為兄必親率大軍為三弟討回公道。”
云崢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神色凝重,一旁的二皇子則是依舊垂瞼不語,像個外人一樣。
這是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