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來了法國執行任務,可能有段時間玩不了了。”
這是在法國時。
“Godzilla,要一起玩游戲嗎?”
“抱歉,今天要出一個特殊任務,有些事要處理,晚上不玩了。”
這是去見秘黨中特殊人物的時候。
“Godzilla,要一起玩游戲嗎?”
“今天不行啊,去了意大利,要參加那討厭的校董會,回去再玩吧。”
這是他參加校董會的時候。
“Godzilla,今天可以玩游戲嗎?”
“有很重要的任務,要去北極一趟,可能會好幾天聯系不到,繪梨衣別擔心。”
這是去極北屠龍時。
“Godzilla,今天……”
他從未想過,繪梨衣在不玩游戲時都在干什么,她在那間小屋中無法外出,又能干什么呢?
他似乎遙想到了那一幕,在小屋中,繪梨衣穿著一身巫女服呆坐在熒幕前,畫面上播放著新番,她看著畫面中人的歡喜,自己卻笑不出來,因為她知道這些只是幻想,是不存在她身上的幻想。
她望著屏幕出神,眼角的余光卻在看著更上方的鐘表,看著那指針轉動時間流逝,直到某個時刻,她眼中浮現喜悅的神采,拿起手機,在line上對他發了短信,隨后情緒又低落下來。
看著熒幕上的歡喜再也感不到那幻想的溫暖,看著熱血的戰斗,再也提不起興致,看著甜甜的愛情,感受到的卻是得不到的苦楚。
也難怪每次他下線時繪梨衣都依依不舍。
因為人最大的悲傷不是得不到,而是……舍不得。
繪梨衣看著呆呆出神的少年,有些忐忑的舉起小本本,“Godzilla知道櫻花飄落的速度嗎?”
陸晨微微回神,看著那飄落的櫻花,以他的眼力完全可以現場估算,“大概是秒速五厘米。”
繪梨衣伸手接住一瓣櫻花,舉起小本本,有幾分失落,“卡塞爾大學聽起來很好,可家族不會讓我去的。”
她很溫柔,也有些天真,但她不傻,家族的人把她當做寶貴的屠龍兵器,是不會輕易放她走的。
她和Godzilla現在的距離很近,但又很遙遠。
秒速五厘米,那是櫻花飄落的速度,可怎樣的速度,才能走完我與你之間的距離?
如果櫻花下落時是有聲音的,你又會不會聽到我對你的思念?
繪梨衣看著Godzilla還伸出手,比了個距離,在詳細測試櫻花飄落的速度,不禁鼓起了臉頰,扭過頭去。
陸晨收起手,鄭重的看著繪梨衣,“放心,我會讓繪梨衣跟我一起回學院的,到時候我們一起上課,一起外出,繪梨衣再也不用等我了。”
芬格爾說的不錯,他就是個鐵直,不會說什么浪漫的話,但他說過的話,都會做到。
他說過要保護好繪梨衣,所以即使國內康斯坦丁的威脅每一日都在提升,但他仍舊選擇了先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