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那冰冷鋒銳的刀鋒觸碰到小指,劃開皮膚,又讓他不住的顫抖,要切嗎!?
“也、也不用這么嚴厲的處罰吧?”
麻生真心軟了,實際上野田壽也沒對她做過什么,只是因為多次來催收保護費,就要切掉一根手指嗎?
她原本只是想趕走野田壽,讓對方不再騷擾這家店而已。
然而櫻依舊神情冷漠,“他自己知道該怎么做。”
繪梨衣也有些不適的轉過了頭,她感覺這樣好殘忍,但櫻小姐做事一向很有分寸,她不知道應不應該阻止櫻小姐。
野田壽的刀子僵持了十幾秒,余光看到了真小姐焦急緊張的表情,狠了狠心,就準備切下去。
但當他往下發力的一瞬,手中的刀子卻不見了。
他抬頭有些茫然的看向那個西裝女人,對方奪走了折刀。
櫻淡淡道:“你為什么總是來騷擾這家店,你并沒有去其他店催加保護費。”
野田壽被忽如其來的問題給問懵了,他看向麻生真,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最后咬牙道:“是我喜歡真小姐,所以才總來這里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都是我的錯,真小姐只是普通人,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牽連到她。”
說完這些他感覺心里暢快多了,哥哥說得對,男人就該堂堂正正,大大方方,是他之前太“猥瑣”了,還在用上學時壞小子的那一套。
麻生真聽了野田壽的話驚的捂住小口,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時間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表情應對。
她剛剛是被表白了嗎?她需要回復些什么嗎?
“走吧,以后不要再隨意對店家說要加收保護費的事,這是規矩。”
櫻收起折刀,開口道。
野田壽有些不可置信,今天如此大的排場,他竟然沒事?
他猶豫的看了眼呆滯的麻生真,在櫻的注視下,提起球棒推開門走了。
“我還以為你真的要讓他切手指。”
陸晨笑著開口,對于櫻的處理他感覺都沒什么,不管怎么說,野田壽確實給店家帶來了麻煩,還揚言要加收這片的保護費,這確實是壞了規矩。
而且陸晨本身就很討厭這種行為,這和他國家以前的宗門不一樣,宗門也會收保護費。
但宗門收保護費,真的是百姓們自愿的,就算不交,宗門也不會騷擾威脅百姓,與其說那是保護費,不如說是“贊助費”,得了“贊助費”的宗門,會庇佑百姓,幫百姓處理些強盜之類的事件,農忙時甚至還會有“少俠”下山幫忙。
所以陸晨覺得野田壽切一根手指懲戒一下也沒什么,畢竟現在醫學很發達,他出門就可以去醫院接上,長長記性也好。
但櫻最后的處理讓他更滿意一些,畢竟這種畫面還是有些小殘忍的,他不想讓繪梨衣看。
“他也還未成年,小孩子罷了,沒必要那么嚴厲,嚇嚇他,這回應該就漲記性了。”
櫻解釋道,她也不可能在繪梨衣面前讓人表演切手指謝罪,源稚生知道了肯定會“處罰”她的,上杉老爺子肯定也會很生氣。
但就像陸晨想的那樣,因為源稚生重傷她其實心情很不好,如果今天不是陸晨和繪梨衣在,野田壽絕對是要切一根手指謝罪的。
“陸、陸先生,你、你們也是黑道嗎?”
麻生真聲音顫抖的問道,她沒想到這對看起來如此優秀的男女,居然和黑道有這么大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