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納塔王庭圖書館的典籍堆砌如山,早將魔神偉力描述的一清二楚,按常理智械們連集會抗議的念頭都不該萌生。
但凡這些智械聰明點,都不會選擇與法瑪斯正面對抗,而是遠遁重洋,甚至逃往世界之外。
或許擁有反抗精神,才是覺醒人類智慧最大的特征吧?
直到諾亞的身影消失在甬道盡頭,法瑪斯才轉身朝旅行者等人前進方向而去。
不知為何,諾亞避開了「反智械延續指令」的桎梏,或許是諾亞的底層代碼在元素力的影響下發生了改變,也有可能是因為型號太過古老,限制并沒有加諸在它的核心上。
但既然諾亞掙脫了枷鎖,便注定要發揮出更大的價值。
法瑪斯在行進間將腰間的邪眼調整妥當,確保不露破綻后,加快步伐追趕先行出發的旅行者與溫迪。
但很快法瑪斯就在通道盡頭聽到了機械活動與爆炸的聲響。
追蹤聲源而來的他進入了一處較為空曠的區域,一眼便望見正與遺跡守衛交戰的達達利亞和熒妹,以及在戰場邊緣撥動琴弦助威的溫迪。
好家伙,帶著吟游詩人戰斗就相當于帶上了bg是吧?
只不過眼前景象卻令法瑪斯眉心驟緊,他才命令諾亞在集結耕地機時避開未知熱源,未曾想達達利亞與旅行者竟就遭遇了啟動狀態的遺跡守衛。
“法瑪斯,你來的正好。”
“這些已經報廢的遺跡守衛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動了起來。”
說話的是躲在溫迪斗篷下的小派蒙。
激戰正酣的場合里,白色小精靈自然縮在安全區充當解說員。
耐人尋味的是,三具蘇醒的鋼鐵巨像雖在戰場橫沖直撞,卻始終避讓著派蒙與撫琴的吟游詩人。
也許古國的機械也遵循著不傷吟游詩人與向導的規則?
“噢?還有這種事?”
法瑪斯眉峰微挑,面上浮起恰到好處的訝色。
他自然不能讓眾人知道這些遺跡守衛的行動與他有關,只能裝作驚訝的模樣應和派蒙的話,轉而用惋惜的眼神眼睜睜看著旅行者和達達利亞將遺跡守衛拆解成滿地齒輪。
如果說達達利亞將暴力美學演繹得淋漓盡致,那么旅行者展示的就是精準的戰斗藝術。
青年武人手中的水形雙刃掀起狂瀾,裹挾著深淵之力的水元素如狂風驟雨般傾瀉在遺跡守衛身上;旅行者則游走于風巖雙色輝光間,無鋒劍精準刺入鋼鐵關節的縫隙,弱點碎裂與金屬摩擦聲此起彼伏。
兩人的戰斗風格截然不同,但卻都異常的高效,以摧枯拉朽的效率讓三架古代兵器迅速化作廢鐵。
熒妹收劍入鞘,懸浮在空中的派蒙剛張開嘴,溫迪撥動琴弦的手還懸在半空,達達利亞已化作藍色殘影沖向工廠更深處的房間。
直到殘影消失,橘發青年焦急的尾音才撞在生銹的管道壁上:
“快!托克往核心區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