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下,西岸的斯拉夫人營地當中篝火熊熊燃燒,營地內充滿了歡聲笑語,還有醉醺醺的斯拉夫人爬上了木墻,對著東岸的薩馬爾人脫掉褲子撒尿。
騷臭的尿水劃過弧線,落在了木墻下方,其他的斯拉夫人指著對岸,發出了嘲弄的大笑聲,原本對薩馬爾人的恐懼已經化為無形。有時候人的恐懼就是如此,在沒有見到的時候,恐懼就像是某種疾病,會在人心底蔓延。
可是,真正看見并且交手過后,雖然薩馬爾人強大,但似乎沒有想象的那有不可戰勝。加上烏爾夫與諾斯戰士們的勇猛表現,也讓斯拉夫人稍稍安定下來,不再將薩馬爾人當成魔鬼一般強悍可怕。
“烏爾夫,我們要不還是謹慎一點的好,萬一薩馬爾人趁機進攻怎么辦?”帳篷內,伊薩克有點緊張的對正在飲酒的烏爾夫等人提醒道。
畢竟,如此眾多的騎兵沒有人能夠掉以輕心,伊薩克很擔心對方會在盛怒之下,趁著斯拉夫人放松警惕渡河進攻。
烏爾夫拍了拍伊薩克的肩膀,將一杯牛角杯子塞入他的懷中,示意他喝一點酒放松放松,經過了一天的激烈戰斗,必須要放松休息,否則緊繃的神經會讓士氣崩潰。
“在關鍵的地方和哨塔都留有警戒的人,如果對方有任何動靜,那他們會提醒我們的。”盧瑟拿著一塊磨刀石,狠狠的打磨著自己手中的斧頭,直到斧刃能夠吹毛可斷的程度。
“我們還需要安排巡邏的人,萬一那些哨塔中人遭受襲擊,也可以盡快的支援。”伊薩克聽了盧瑟的話,稍稍安心下來,他握著手中的牛角杯坐下,在喝酒的時候還不忘提醒烏爾夫。
“我會親自巡邏的,所以今晚你們就好好休息吧!”烏爾夫對伊薩克安慰道。
夜空下,隔著大河的兩岸營火如星空般分列。
薩馬爾大酋長的帳篷內如墳墓般沉寂,幾名薩馬爾的將領猶豫著不敢進入,德力格爾將軍被諾斯人殺死,首級還懸掛在長長的木桿上面,在黑夜當中就像是在嘲笑薩馬爾人一般。
“大酋長在干嘛?”此時,一名薩馬爾的將領亞爾對伺候的奴隸總管詢問道。
“嗚。”奴隸總管垂著頭,眼神向旁邊撇了一眼,只見在帳篷外面丟棄著兩名渾身血葫蘆般的奴隸,身上布滿了鞭子抽打的傷痕,濃烈的血腥味在四周彌漫。
“把尸體處理一下。”亞爾皺起眉頭,伸手將肩膀上的皮毛披肩理了理,揭開了幕布走入帳篷當中。
帳篷里面充滿了酒臭味,以及沉悶的燃燒香料余香,帳篷的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這些毯子十分的精美,上面勾勒著山川和獵人狩獵的圖案,在毯子上面擺放著許多黃金和銀器。
在帳篷的東南角躺著兩個身材妖嬈,沒有穿一絲織物的年輕女奴,她們沉沉的睡去,旁邊的木架上掛著象征了神權和王權的黃金面具,正對著入口的位置。
“咕嘟,咕嘟。”亞爾抬眼看見在木架背后,站著的正是提起酒壺往口中灌的薩馬爾大酋長,他肥碩的身體上滿是汗水,在燭光下閃著油膩的光澤。
“大酋長。”亞爾連忙躬身,單膝跪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