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廢物,全是廢物。”薩馬爾大酋長打了個酒嗝,將手中的銅酒壺扔下,這才轉身朝著亞爾走過來。
“請原諒,至尊可汗。”亞爾低著頭,順服謙卑的說道。
“如果連一群低賤的斯拉夫人都無法征服,那我們如何馳騁整個草原,讓那些異族臣服?”薩馬爾大酋長一把抓住亞爾的發頂,將他的腦袋提起來,逼迫對方直視自己。
“至尊的可汗,我們的計劃很完美,只是那群北方蠻子太善戰了,他們的戰船任意出沒在第聶伯河上,而斯拉夫人已經牢牢控制著渡口,想要渡河十分的困難。”亞爾忍著頭皮的疼痛,向薩馬爾大酋長解釋道。
“我不要借口,我要該死的敵人的腦袋,我要把的頭蓋骨當成酒碗,把他的尸體剁碎了喂狼。”薩馬爾大酋長腦門青筋凸起,宛如一只只小小的蚯蚓,他攥緊了亞爾的頭發,狠狠的往地上摁說道。
亞爾吃疼下卻不敢反抗,只能趴在地上,就像是一條可憐巴巴的野狗,在主人的淫威之下逆來順受。
“至尊的可汗,我們還有機會。”亞爾被薩馬爾大酋長掐的幾乎喘不過氣,因為薩馬爾可汗蹲著的緣故,對方的大棒槌就在他面前熱乎乎的晃動著,腥臭味讓亞爾幾乎要嘔吐。
此刻,他連忙向薩馬爾大酋長稟報道。
“什么?”
“我們在對岸還有一名刺青者,當我們發出信號的時候,刺青者會替我們拔掉那些哨所的哨兵,這樣就能夠趁著夜色渡河。”亞爾只覺得辛辣的汗珠滴入自己的眼眶內,他幾乎是用最短的一口氣說完。
“哦?”幸好,聽了亞爾的話,薩馬爾大酋長松開了抓住他頭發的手,緩緩的站起身來。
亞爾喘了一口氣,他雙手撐住地面,短短的時間內地毯上印著面頰痕跡,他確信自己要是不能回答上來大酋長的話,恐怕會被直接掐死在帳篷里面。
“愣著干嘛,還不快去?”薩馬爾大酋長的話,讓亞爾如蒙大赦,他急忙倒退著離開了帳篷當中。
新鮮的空氣灌入肺部,亞爾仰起頭看著星空,只覺得活著的感覺真好,但是他也不敢懈怠急忙離開帳篷前,準備向對岸發出信號。
湍流的第聶伯河岸邊上,數名薩馬爾牧民走到了岸邊,他們頭上戴著皮毛的氈帽,身上穿著羊皮襖,他們將雙手攏在嘴邊上,就像是喇叭一般。
忽然,一聲聲頻率極高,尖銳的奇怪聲音從這些薩馬爾牧民們的口中發出,那聲音竟然能夠穿透河流激蕩聲,傳到了對岸斯拉夫人的營地當中。
“是什么,鳥叫聲嗎?”許多不明所以的斯拉夫人,并沒有將這些聲音當回事。
“這是,草原上的呼麥?”但是,人群當中坐著的本來喝酒的矮鼻梁,突然停止了喝酒的動作,他的神色一變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