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壯的臂膀,將烏爾夫和盧瑟拉上了船,而那一匹棕色的戰馬無法上來,只能無奈的放棄。烏爾夫疲憊的躺在甲板上,衣服渾身濕漉漉的緊貼著身體,雖然這種濕冷渾身難受,但是烏爾夫已經累得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視線落在河面上的時候,那一匹馱著他們的戰馬,隨著河水起伏,拼命的想要追上他們的船,可是慢慢的遠離,對此沒有人會在意。烏爾夫的內心感到一絲悲涼,這一次的行動可以說很失敗,自己差點死在薩馬爾人的營地當中不說,盧瑟還生死未卜。
不過,奧拉夫還是帶著兩人回到了岸邊的斯拉夫人營地當中,救援行動到是干脆利落。
點燃的魚油燈火,將帳篷里面照亮,一張杉木制作的桌子上平躺著盧瑟,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扒掉,腹部的傷口非常可怕,里面的腸子露出一段,白膩膩的展露在人們的面前。如果是一般人,這么嚴重的傷勢,恐怕早就暈厥了過去。
而盧瑟作為一名狂戰士,早就習慣了疼痛,他竟然強忍著巨疼一直堅持到了回來,當然烏爾夫用身上的布及時的包扎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否則一路上腸子拖在地上,恐怕早就爛的不能看了。
“給我縫衣針和線。”伊薩克沖進帳篷內,他對著里面的人說道。
“記住縫合傷口的針線,必須要用沸水煮過,多備下布和草藥。”烏爾夫的情況比盧瑟好一些,他還能坐在一旁對其他人說道。
帳篷里面的萊夫等人連忙準備,他們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要特意把針線和布放鍋里面煮,但烏爾夫的命令沒人敢不聽。
正在眾人忙碌的時候,伊薩克借著火光仔細的看向盧瑟的傷口,饒是他作為一名修士也曾經給受傷的士兵們做過包扎,也不僅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么嚴重的傷勢只在死尸身上見過,盧瑟的生命力實在強悍的不像是人類。
此時,用開水煮過的針線和布被端了上來,在斯拉夫人的軍中也有藥師,他們采集了森林當中的各種對傷勢有效的草藥,也一起帶了進來。烏爾夫也強撐著身軀,在一旁幫助伊薩克,他雖然不懂得如何治療傷勢,但作為穿越者初步的醫理還是懂的。
“得快點,血流太多實在危險。”烏爾夫眉頭緊皺,對伊薩克說道。
伊薩克微微點了點頭,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瞇起眼睛先是用酒清洗過的雙手,小心翼翼將盧瑟外露的腸子塞了回去,然后拿起針線開始縫合起來。
“呼,呼。”這些舉動令盧瑟的身軀不由自主顫抖起來,他已經處于昏迷當中,可是劇烈的疼痛還是有所反應。
“摁住他。”烏爾夫的額頭滲出密密的汗珠,要是盧瑟在無意識中再次將傷口迸裂,那就前功盡棄了。
奧拉夫等人連忙上前竭盡全力,摁住了盧瑟的四肢,可是這不僅沒有讓盧瑟安靜下來,反而激發了他的奮力反抗,帳篷中響起了盧瑟的咆哮聲,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般可怕。
“哐當。”正在眾人束手無策的時候,萊夫舉起一只堅硬的土陶罐子,狠狠的砸在了盧瑟的腦袋上,隨著陶罐破裂粉碎,盧瑟的口中嘟囔了一句,倒頭摔在了木桌上。
堅固的木桌發出了吱呀的聲音,但是好歹盧瑟暈了過去,伊薩克可以專心的將傷口縫合,在縫合的同時搗碎的草藥也被敷上,這些草藥里面存在著大量的蒲公英,因為烏爾夫記得蒲公英具有消炎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