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如果有西弗里斯蘭伯爵的人出現,立即稟報我們。”迪特溫對市長說道,同時心中卻發苦,他現在跟隨著諾斯人四處出現宣傳西弗里斯蘭伯爵的叛亂,等于將自己深深的綁在了烏爾夫的戰車上,一旦東弗里斯蘭伯爵打過來,只能祈禱他不會成功。
在命令荷蘭昔日的舊廷臣四處出擊安撫各地后,烏爾夫卻似乎陷入了沉靜,他的舉動就連安格也無法理解,但是也就是這種安靜,使得正在整軍備戰的東弗里斯蘭伯爵,以及荷蘭的子民們都開始放松下來。
“烏爾夫,你到底是什么打算,如果你不準備占據這里的話,我們可以劫掠后離開。”瓦格斯找到了每天站在城墻上,眺望遠方的烏爾夫,對他焦躁的說道。
“我們當然要占據這里。”烏爾夫卻回頭看了瓦格斯一眼,他無法對這位同伴說出自己的想法,因為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能連諾斯人都無法理解。
“我們的探子回稟,說東弗里斯蘭伯爵的軍隊可能在一個星期內就要準備停當,我們的另一位使者回來了,告訴我們西邊的荷蘭伯爵也在蠢蠢欲動,他們派出人企圖聯絡東弗里斯蘭伯爵。”安格此時也登上了城墻,對烏爾夫稟報道,他們此時的處境極為不妙。
“時機已經成熟。”烏爾夫抬起頭,看著天空中掠過的一只烏鴉,他站起身來對兩人說道。
“什么?”瓦格斯和安格相互看了看。
“留下足夠守衛城堡的人手,其他人整軍。”烏爾夫對他們說道。
“噢,終于要動手了嗎?”瓦格斯一聽說有仗打,立即興奮不已。
“去那里?”安格卻好奇的問道,東弗里斯蘭距離他們還遠,此時伯爵的軍隊還沒有動靜,冒然進攻豈不是會落入劣勢。
“目標阿姆斯特丹。”烏爾夫對兩人說道,而這個答案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因為烏爾夫一直宣傳東弗里斯蘭伯爵是叛徒,一副要討伐他的樣子,但是現在目標卻改在了阿姆斯特丹。
“沒錯,要想對付東弗里斯蘭伯爵,就必須拿下阿姆斯特丹。”烏爾夫的想法很簡單,阿姆斯特處于哈勒姆的側后方,雖然荷蘭伯爵的一直沒有公開叛亂,但是卻是極為危險的,若是當自己與東弗里斯蘭伯爵交戰的時候,對方偷家的話,那么他們會立即處于進退維谷的局面。
“我知道了。”安格略一思索,立即明白了烏爾夫的想法,于是她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這件事除了你們兩人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若是有人問起為什么集合,就說去對付東弗里斯蘭伯爵了。”烏爾夫對安格吩咐道。
“知道了。”安格點了點頭,立即去召集軍隊。
“瓦格斯記得我們在長船上的弩嗎?這一次也把它帶上。”烏爾夫對瓦格斯吩咐道。
“噢,終于要用那個東西了嗎?”瓦格斯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他一直想要見識一下,烏爾夫命令鐵匠們打造的弩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你會看見的。”烏爾夫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時看了一眼城墻外,樹立在道路旁邊的十字架,貝倫加爾的尸體此時已經變得干癟,在哀嚎了三天三夜后,這個對荷蘭雅爾忠誠的廷臣在痛苦中死去,不知道下一個會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會是誰?
夜幕下,烏爾夫騎在馬上,這本來是荷蘭雅爾的坐騎,現在成了他的財產,70名諾斯戰士和60名征召士兵集合在城堡外,他們舉著火把看著烏爾夫。
“迪特溫你干得不錯。”烏爾夫看了看那些征召來的輕步兵,這些人都是哈勒姆附近的農民,正是迪特溫以女公爵的名義,將他們召集而來。
“怎么是為諾斯人作戰?”但是當這群征召兵來到城堡前的時候,發現諾斯戰士以及打起的黑狼頭旗幟,心中不由的泛起了嘀咕。
“恩。”烏爾夫將他們的表現盡收眼底,瞇了瞇眼睛,知道必須要做點什么,否則還沒也開打,就會士氣大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