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回頭看去,余美琳站在床邊,腳上的高跟鞋已經脫了,肉色的襪子也脫了,一雙玉足踩在一雙一次性的拖鞋上,腳背和腳踝有著冰雪一般的質感,感覺像是玉石雕琢出來的藝術品。
“老公你在看什么?”余美琳也往窗外看了一眼,但她還是不知道李子安在看什么。
“我在看那棵桑樹。”李子安說。
余美琳走了過去,站在李子安身邊,也看著那棵桑樹,好奇地道:“那棵桑樹有什么不正常嗎?”
李子安說道:“桑通喪,不吉利,我在想杜叔叔身上發生的事會不會與這棵桑樹有關,影響了他的氣運。”
“那就要跟杜叔叔說說,把這棵桑樹砍了。”余美琳說。
“待會兒吃了午飯再說吧。”李子安說。
“嗯,幫我拉一下拉鏈。”余美琳收回了視線,看了李子安一眼,然后轉過了身去。
原來她剛才叫他是讓他幫她拉拉鏈。
李子安心里有些好奇,問了一句:“大上午的,你脫裙子干什么?”
“昨天晚上想計劃,睡得有點晚,這會兒有點困了,我想上床躺一會兒,我沒帶多余的衣服,穿著衣服上床的話,會起褶皺。”余美琳說。
“哦。”李子安伸手抓住了拉鏈頭,小心翼翼的往下拉。
又是一片雪景顯露出來。
余美琳回頭看了李子安一眼,笑著說了一句:“你是不是以為我想干什么?”
李子安心中尷尬,面上卻一本正經地道:“沒有沒有,我猜你就是疲倦了,想睡覺。”
“那你是不是想干什么?”余美琳問。
說出這樣的話,她雖然極力保持平靜的樣子,可是臉頰上卻泛起了一抹紅暈。
這話有套。
如果他說不想,那就說明人家對他沒有吸引力。
如果說想,人家就給了,他要是不要?
就這么一猶豫,拉鏈已經到頭了,沒有吊帶的裙子一下子從她的身上掉落了下去。
就像是兩根玉石雕琢出來的燈柱,撐著一只桃形的大白燈。
那燈用白布罩著,卻也給人一種在釋放著圣光的感覺。
圣光中好像有個仙子,櫻唇微開呢喃低語,梵音靡靡。
握咪駝服,握咪駝服。
“我……”李子安憋出了一個字來。
這回答看似笨拙,卻是大智若愚。
我想不想要,你猜。
余美琳的烏眸中閃過了一絲失望的神光,卻故作笑容:“我才不給你呢,大白天的,又是在別人家里,要是被人聽見了,那多不好意思。”
她往床邊走去,然后爬上了床,還蓋上了被子。
李子安暗暗松了一口氣,笑著說了一句:“也對,被人聽見了不好。”
余美琳又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不過,懷小美那次你就兩分鐘,現在給你翻個倍,了不起四分鐘,好像也不要緊,對不對?”
李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