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想撲上去,讓她見識一下他從大惰隨身爐上的天圖中領悟到的絕學,讓她知道她是多么的膚淺和幼稚。
可是,忽然瞅見她嘴角藏著的一絲笑意,他幡然醒悟了過來。
這是激將法啊!
他要是去了,那不是就中計了嗎?
中計不中計其實也無所謂了,只是大上午的又是在別人的家里,關鍵是距離午飯的時間也不遠了,時間不夠啊。
對不對?
人要給自己找一個理由,真的很容易。
“不跟你開玩笑了,我睡一會兒,一個小時后就叫醒我,好嗎?”余美琳打了一個呵欠。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嗯,你睡吧,一個小時后我叫醒你。”
余美琳閉上了眼睛。
李子安擔心光線影響到她的睡眠,拉上了窗簾,然后去了屋后的小花園。
一條青石板鋪就的小徑一直通到小花園盡頭的那道小門口,一塊塊石板上長滿了青苔。
李子安來到后院的小門前,湊到門縫邊往外瞅了一眼。
這小花園外果然是一條河,還真有烏篷船從河里劃過,船家的老婆在向河邊的游人兜售她家的蓮子。
那棵桑樹就長在院墻外面的河堤上,應該是一棵野生的桑樹。
李子安收回了視線,閑著無事,開始在小花園里練拳。
拳還是折枝拳,可這次他加入了從那幅天圖之中領悟到的絕學,頓時打出了與以往不一樣的感覺。
一拳出,袖子鼓風。
一腳出,褲管鼓風。
那畫面,給人的感覺,他的身后好像有一臺風扇,正對著他扇著五檔勁風,而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會帶起風息,滿滿都是內家宗師的范兒。如果有導演請他去拍武俠片,必然會省去一大筆加特效的經費。
李子安越打越有感覺,心里激動的想著:“原來是這樣,這才是折枝拳的正確打開方式,我之前不過是學會了那些動作而已,不能正確使用真氣,以前打的折枝拳都是沒有靈魂的折枝拳。”
如果將他比喻成一支槍,折枝拳是他的子彈,那么以前打的折枝拳只是橡膠子彈,雖然也能打得傷人,但卻沒有多大的威力,對付普通人是沒問題,可是對付黃波那樣的高手就不行了。
自從點亮了那幅天圖,從中獲得了真氣的正確的運氣方式之后,他的折枝拳就不是橡膠子彈了,而是穿甲彈了。
意氣風發,李子安突然躍起,一把扣住那棵桑樹的探進小花園里來的一根桑樹枝,然后往內里一折,啪一聲脆響,那根碗口粗的樹枝竟然應聲折斷!
李子安雙腳落地,手里拿著一截斷枝愣神了。
這要是一個人的手腕,就這一下他肯定也折斷了,而且是完全折斷那種,要知道人的手腕不可能比桑樹更堅韌。
李子安的心里暗暗地道:“如果我和黃波那次戰斗,我有現在這么厲害,我肯定當時就把他干翻了,哪里用得著姑師大月兒出手相助。”
沒有這樣的如果,因為黃波已經死了。
可是,黃波在那個所謂的路途公司里只是一個小角色,難保以后不會來一個更厲害的角色,或者是一群。他必須要變得更強大才行,不然怎么保護自己的女人孩子,還有他自己?
李子安閉上了眼睛,專注精神。
大惰隨身爐蘇醒,青煙裊裊。
李子安的意念集中在了大惰隨身爐身上,那幅有著許多小人的天圖本來與其它的天圖和符號的亮度一樣,可是隨著他的意念的增強,那幅天圖越來越亮,其它的符號和天圖都有點黯然失色了。
緊接著真氣猶如江河泄閘一般從大惰隨身爐之中沖出來,他的身體里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袖管和褲管無風自動。只要他打一拳,或者踢一腳,那必然又是褲管和袖管鼓風,慢慢的內家宗師的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