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沒法聊了。
李子安將戶外手電叼在了嘴里,伸手扣住康馨的腰和腿,小心翼翼的將她翻了過來。
“你要脫我褲子嗎?”康馨忽然冒出了這句話來。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他心急著治傷,卻沒想到這個問題。
是啊,不脫怎么治療?
你說你哪里不好受傷,偏偏傷月?
“大叔,不脫行嗎?”
李子安拿掉了嘴上的戶外手電,說了一句:“當然不行,這事啊,你別多想,也不要覺得尷尬,我是醫生,你是病人,你去醫院檢查,比如做個直腸指檢什么的,醫生不也要你脫嗎,而且還會用指頭捅你。”
“可人家是婦科的女醫生,你是男人。”康馨說。
李子安有些頭疼了:“那這樣,我估計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到時候把你送醫院去治療,反正這也不是要命的傷,忍忍就行了。”
“不,我要治。”
李子安有些無語的看著康同學,既然要治,那你說這么多廢話干什么?
“我怕我撐不到那個時候,我就死路上了。”康馨補了一句。
李子安其實也有這方面的擔憂,生傷不治,傷口感染,會有敗血癥的危險。而且扎傷她的巖石碎片,指不準還有什么古老的細菌,那也是一種風險。
“那我現在就給你治,你忍著點,不要說話。”李子安叮囑了一句。
“嗯。”康馨輕輕的應了一聲。
李子安又將戶外手電叼在了嘴里,然后伸手抓住了那塊矛頭形狀的巖石碎片,小心翼翼的往外拔。
“呀呀……吸……”康馨疼得直叫喚。
李子安沒理她,繼續往外拔。
巖石碎片拔出來了,扎進去了起碼五厘米深,難怪她這么疼。
鮮血從傷口之中涌出來,褲子被打濕了一大片。
李子安不敢耽誤,伸手抓住了那條戶外防風褲的松緊帶往下拉。
那地兒不是雪堆,卻勝似白雪。
這個過程,就像是一輪滿月從烏云里一點點的走出來,將最皎潔的一面展現給賞月的才子。
月有缺。
才子對菊賞月,心里滿是圣賢書。
傷口剛剛露出來的時候,李子安就住手了。
滿月在烏云里也卡住了,剩下了三分之一走不出來。
其實再往下拉一點點,滿月就從烏云里面走出來了,但大師卻控制住了他自己。
他要是再往下拉一點,借傷賞個月也沒什么,但不能那么干。
“大叔,你是不是在偷看?”康馨冒出一句話來。
李子安干咳了一聲,也不搭話,拿戶外手電照著防彈屏障,從里面取出雙氧水、消毒棉和金創膏,準備治傷了。
康馨忽然回過頭來說了一句:“你要負責。”
李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