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銳怒了:“你這家伙在胡說八道什么?你以為你是誰,披著大師的皮在這里招搖撞騙,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刻意破壞我們兩家的關系!”
他把“兩家的關系”這句話咬得很重,也是在提醒杜枝山。
李子安淡淡地道:“你這是非要我把話說出來,好吧,那我就說出來,虎狼之相的人必然有虎狼之心,一山不能容二虎,林林嫁給你了,它日杜家就算有別的繼承人,你肯定容不下他,要來爭,兩虎相爭必有一亡。”
杜枝山的神色變了,他已經聽出了李子安的話外之音。
李子安接著說道:“作為狼,狼子野心,狼行千里而來,那肯定是為了吃肉來的,難不成還是吃素的?”
白銳猛地抓起了茶幾上的茶杯掄了起來。
李子安說道:“等等!”
白崇山慌忙站起來抓住了白銳的手腕,沒讓他把茶杯砸過去。
李子安笑了笑:“我知道你們都想打我,但是你們先看一下你們要打的人是什么樣的人,然后再決定要不要打我,好不好?”
“我好你媽個……”白銳最終還是把那個代表器官的臟字吞了回去。
現在的情況雖然很糟糕,但還有一點希望,還能搶救一下。
李子安伸出了右手,三指內收,食指和中指并攏,然后將中指和食指放在了茶幾上。
武圖長亮,真氣如臂屈伸,入江河奔流而下。
那兩根手指顫動了起來,真氣纏繞,原本好好的鋼化玻璃茶面啪一聲就裂了。幾只放在茶幾上的茶杯也顫抖不停,茶湯飛濺。
白家父子驚呆了。
杜枝山和杜林林也驚呆了。
就在茶幾玻璃即將完全碎裂的時候,李子安突然抬手,一掌推向了白銳身邊的沙發。
嘩啦!
那沙發橫移了幾尺!
李子安站了起來。
白銳本能的往后退,眼神之中充滿了緊張和畏懼。
他心中暗自慶幸剛才沒把茶杯砸過去,真要是砸過去了,那還了得!
李子安淡然一笑:“你們也看見了,我這個大師就這么一點小本事,你們要打我的話可以動手了。”
白銳的嘴唇動了動,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白崇山冷眼看著杜枝山:“老杜,你說句話吧,是他走還是我們走?”
杜枝山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再考慮考慮。”
白崇山冷哼了一聲:“銳兒,我們走!”
白銳恨恨的看了李子安一眼,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白崇山回頭說了一句:“老杜,我們兩家合作的項目,你也別想了。”
杜枝山正想追上去,李子安卻拉住了他的手。
杜林林笑了,卻在杜枝山移目過來看她的時候,一秒鐘恢復了嚴肅表情。
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