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識？”
“對，如果你理解成靈魂也可以。”
董曦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困惑的表情，似乎在消化剛剛接收到的信息。李子安接著說道：“漢克在我第二次跟你去新地的時候，他也去了新地，他遇上了逃走的那個病毒生物，并成了新的宿主，他現在是一個比黃波更厲害的存在。”
“你確定？”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你來之前我跟漢克交過手，還聊了起碼半個小時，我很確定。”
董曦又陷入了思考之中。
李子安說道：“我當著他的面說把羅盤交給你，你有可能會成為他的目標，你要小心一點。”
“他根本就沒有見過我，他也查不到我的資料，他威脅不到我。”
“那個病毒生物很邪門，擁有自己的意識，還能進化，說不一定它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手段，總之你別大意，凡事小心點好。”
董曦看著李子安，嘴角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你這么關心我，為什么還要當著漢克和那個病毒生物的面說把羅盤交給我？”
李子安笑著說道：“它來找你總比來找我好吧。”
董曦以為李子安會說出什么好聽又感人的話，卻沒想到是這樣的話，當即一拳頭給李子安砸了過去。
李子安沒躲，卻移目看著躺在靈柩里的林勝男。
董曦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那只打人的拳頭也收了回來。
這里是靈堂，有些語言和行為得收斂起來。
更何況余美琳就在外面的車里，萬一她進來，剛好看見她拿小拳拳去打她的男人，那豈不是很尷尬？
還不好解釋。
李子安換了一個說法：“其實，我巴不得他來找你，你不是一個人，你那邊要人有人，要槍有槍，如果你有需要，東風快遞都能飛上天，所以只要他敢來找你，你們就有機會抓住他，然后把他當成實驗小白鼠來研究。”
“你還真別說，漢克現在這種情況的確是一個極有研究價值的目標，不過我估計他來早我的幾率很小，倒是你，你千萬要小心。”董曦不忘叮囑一句，“還有，漢克現在的身份很特殊，在你采取任何行動前，你一定要想想他的身份。”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又說了一句：“我還有一個信息要給你。”
“你說。”
李子安說道：“根據我的理解，那種病毒生物會改變宿主，同時宿主也會改變病毒生物，兩者的結合會產生進化反應。漢克方方面面都比黃波強，所以那個病毒生物寄生在漢克身體中，所產生的進化反應要遠比黃渤身上的大得多，他也遠比黃波更難對付。”
董曦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提供的信息非常重要，我會寫進報告里。”
“那你回去給我申請一點積分吧，我把羅盤交上來，還提供了這么重要的信息，怎么也要以資鼓勵一下吧？”
董曦給了李子安一個白眼：“你就這點思想覺悟？”
李子安一臉無辜的表情。
思想覺悟要是能養家糊口，他才不會厚著臉皮要獎勵。
“好吧，我回去向老總申請，能給你要幾分是幾分。現在我先把東西拿回去，有事給我打電話。”董曦說走就走。
李子安目送董曦離開，然后也離開靈堂，來到了停在路邊的賓利轎車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