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美琳還在睡覺,睡得很香的樣子。
昆麗從車上下來,輕輕關上了車門,然后來到了李子安的身邊:“剛才那個家伙提著你的工具箱進來的時候,我想跟進來,然后接了一個電話,讓我留在車里。”
“你留在車里是對的,不管是什么時候,什么情況,你只需要保護好美琳就行了,別的事情你一概不要管。”李子安又看了一眼躺在后座沙發上的余美琳,眼神里滿是寵溺。
“所以我就留在車里沒有進來。”
李子安看了昆麗一眼:“你給我的印象可不是一個聽話的人,誰給你打的電話,你這么聽話?”
昆麗瞪了李子安一眼:“還不是剛才那個女人,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一支狙擊步槍的紅外瞄準線就在我旁邊的車窗上晃來晃去,我敢不聽話嗎?”
李子安:“……”
那狙擊步槍的紅外瞄準線瞄昆麗的大概不是董曦,多半是丘猛或者劉軍。那兩人沒露面,估計也是董曦的意思,這會兒也不知道是跟著董曦走了,還是在附近潛伏,他也懶得去猜。
“那一家三口怎么樣了?”昆麗轉移了話題。
李子安說道:“還在休息室里躺著。”
昆麗說道:“現在是冬天,地上冰冷,萬一出點什么意外不好處理,你快去把那三人弄醒吧。”
“那我進去了。”李子安又進了靈堂。
女人心細,昆麗說的有道理,現在的人很多都是亞健康,身上不知道藏著什么病,稍不留神就觸發了。余家明和余詩曼年輕倒是無所謂,但余泰鴻卻就說不一定了,萬一死在了休息室里,他還真就攤上大事了。
李子安進了休息室,直接走到了余泰鴻的身邊,伸手抓住了余泰鴻的手腕。
余泰鴻的脈象有點虛弱,如果再繼續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呼吸著有止行膏因子的空氣,真有可能出事。
他跟著將真氣導入余泰鴻的心臟,增強心臟的跳動,然后又用真氣逼開之前劃出的傷口,給余泰鴻喂了一點爐身血。
隨后,他又去給余詩曼和余家明喂了一點爐身血。
這個過程里,他把余詩曼的手機里的東西刪除了。
別問他為什么知道余詩曼有錄音,因為他就是專業干這個的。
一家三口差不多時間醒來,一個個頭暈暈的,眼花花的,也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爸,你沒事吧?”余家明關切地道。
“我……頭有點暈,怎么回事,我怎么會昏倒在地上了?”余泰鴻撐著坐了起來。
余詩曼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去掩胸部,才發現身上的黑裙子好好,她也沒有露出什么來。她伸手撐地,想要爬起來,結果卻發現手下是一個人,她定眼一看頓時愣在了當場。
這不就是那想吃她的櫻桃包子和蒜蓉粉絲生蠔的臭不要臉的姐夫嗎?
姐夫雙眼緊閉躺在地上,一雙手上滿是血跡。
余泰鴻和余家明也看見了躺在地上的李子安,視線就定住了,移不開了。
一家三口的臉上都是一臉懵逼的表情。
這死不要臉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