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難道沒什么要跟我說的嗎?”杜武的心真的碎了。
師父在他心里的形象一直都是那么的高大和光輝,他不只把李子安當成是他的師父,還當成了偶像,可是他的師父卻搞大了他姐姐的肚子,這樣的事情他怎么也接受不了。
李子安本來不想給杜武什么解釋,可看杜武的眼里泛起了淚花,是真的傷心了,他才說了一句:“我和你姐是真愛。”
杜武的嘴唇囁嚅了一下,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來,他的心里對這樣的回答也一點都不滿意。
李子安又說了一句:“愛情這東西很難解釋,說來就來了,很突然,等你戀愛了你就知道了。”
杜武的情緒更低落了。
哪怕是他這樣的忠厚老實的人,他也知道師父在敷衍他。
李子安其實也是沒法,當初是杜林林追到了澳洲來借種,杜枝山也是同意的,他是沒能經受住考驗,一時沖動才搞大了杜林林的肚子。可這個黑鍋他不背,難道讓杜林林和杜枝山去背?
他是專業背黑鍋的,這種黑鍋自然是當仁不讓。
解釋?
解釋個錘子。
就這樣的敷衍,那也是看在師徒一場的情分上,給足了面子。
沈寶慧冷笑了一聲:“我們家杜武尊你敬你,把你當成師父來看待,你不但弄大了他姐姐的肚子,還這樣敷衍他,你這個當師父的還真是夠可以的喲。”
她這邊一煽風點火,杜武的眼眶就濕潤了。
如果李子安不是他的師父,又沒有救過他的命的話,他恐怕早就出手了。
李子安笑了笑:“沈阿姨,我們半斤八兩,就不要相互攻擊了。”
沈寶慧的神色頓時變了,語氣讻讻地道:“你什么意思?”
李子安淡淡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應該比我還清楚。”
沈寶慧愣了一下,忽然哇一聲哭了出來:“兒啊,他、他是在說我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啊!老爺,我這輩子就你一個男人,他這樣說污蔑我,我、我……我不想活啦!”
沈寶慧一聲悲呼,一頭撞在了真皮沙發上,然后趴在沙發上嚶嚶嚶。
杜武的胸膛劇烈起伏,終于爆發了:“師父,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我是你徒弟,我無話可說,可是你侮辱我媽就不行!”
杜枝山的臉上也陰沉了下來:“子安,我一直待你如子侄,你跟林林的事我甚至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寶慧再怎么不是,她也是我的女人,你這樣說她,你把我至于何地?”
沈寶慧從沙發上露出了半邊臉,眼角沒淚,聲音卻哽咽得厲害:“我、我……我不想見到他,讓他、讓他走!”
杜枝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子安,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來這里了,也不要再見林林了。”
李子安沒動,他的臉皮要是那么薄,他怎么可能取得現在的成就?
杜武抬手指著客廳的門:“師父,你走吧,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師父了。”
李子安嘆了一口氣。
他的心中卻有一種放松的感覺。
這樣,既然杜武都不認他這個師父了,他也不用念什么師徒情誼了,等下出手也不用顧及什么了。
杜林林還沒有回來。
李子安干脆坐到了沙發上,端起了鐘福給他泡的那杯茶慢吞吞的喝了一口。
沈寶慧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