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沒有想到第三個方案。
就在這個時候,余詩曼抬起了放在裙子上的手,左腿慢慢地抬了起來。
一線圣光照入大師的眼簾,那感覺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里突然迸射出了一縷陽光,繼而整個黑暗的森林都被照亮了。
窺得天機樂淘淘,天罰下來躲不掉。
之前觀星的一卦就預示他會走一波霉運,現在看來霉運已經拍馬趕到了,他剛才還在擔心小姨子會這么做,她就果真這么干了。
余詩曼將左腿放在了右腿上,架了一個舒適的二郎腿,然后又說了一句:“姐夫,我把你約出來。就是想親自給你解釋,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打我,你甚至可以殺了我,使得你的手里,我一點都不會后悔,更不會怪你。”
李子安嘆了一口氣。
他不想執行第二個或者第二個方案,但是他又想不出第三個方案。就這樣跟小姨子聊下去,聽她撒謊,看她演戲和遛駱駝,這就等于是浪費時間。
“姐夫,你嘆什么氣?你倒是說話呀,你這樣不說話,你讓我心里好難受。”余詩曼楚楚可憐的樣子。
李子安開口說道:“有個人假冒成了你的樣子,然后給我下毒,她裝扮出來的你的樣子像極了你,而且說話和神態也都跟你一樣,我都沒有瞧出破綻,你說她要是不了解你,你說她怎么可能模仿到。就連我都辨別不出真假的程度?”
余詩曼的眼神有些閃爍,她將右腿放了下去。
這雖然只是一個很正常的小小的動作,可是卻成功的轉移了大師的注意力,并沒有留意到她眼神的閃爍。
她卻不知道,那個接觸過她,跟她學習過如何模仿她自己的那個女人,早就出賣了她,因為她對那個女人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利用的價值。
可是,人最擅長的就是欺騙自己,而且還認為自己是最聰明最幸運的那一個。
余詩曼又把雙手放在了吊帶裙上,半輕不重的壓著裙擺,小心翼翼防著走光的樣子。
李子安笑了笑:“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余詩曼微微愣了一下。
轉移注意力這招沒用?
李子安又說了一句:“或者我這樣說也會聽明白,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余詩曼微微緊張了起來:“姐、姐夫……你什么意思?”
李子安的眼神漸冷:“你把我當傻子嗎?你怕我報復,特意把我約出來,在我的面前說謊演戲,還明目張膽的勾引我,我對你很失望,如果你大大方方的承認是你做的,我大概還不會把你怎么樣,可是現在……”
他站了起來。
余詩曼頓時緊張了起來:“你、你想干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時髦的女人走了進來,坐在了不遠處的一張咖啡桌旁邊,招手讓服務生過去。
李子安的眼角余光看見了那個女人。
正是那個開奧迪a6,一路跟過來的女人。
等了這么久才來,還真是有點塞車啊。
李子安突然揮手,一巴掌給余詩曼抽了過去。